面前这个人给他一种全然的陌生感,好像里面换了一个芯子,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从来没见发火过的燕临。
骁柏是真被这个样子的燕临给吓着了,满目的邪恶和残忍,捏着他肩膀的手,指甲更是随时要刺进他皮肉里。
“燕临,你在说什么?我和严昕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误会。”
燕临斜挑起眼,上下打量骁柏的脸,看着他瞳眸里,自己缩小的倒影。
他身体靠上去,膝盖抵开骁柏合拢的两腿,挤到中间去,骁柏浑身僵硬发抖,看着燕临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再缩短。
“我看到了。”燕临嘴角一勾,对了这么几个字。
骁柏神色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燕临。
“你看到?”他心中不相信,帐篷盖得严严实实,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严昕。
不,不对,还有一个。
骁柏惊得嘴唇微张,下嘴唇更是不受控地哆嗦不已。
“对啊,我看到。”燕临手从骁柏肩膀上,移回到他下颚,那里皮肤隐隐发红,是他刚刚捏出来。
扣着骁柏下巴,燕临拇指往上,温柔摩挲着骁柏軟绵的嘴唇。
“你当时非常害怕,甚至被吓得扑到了严昕怀里,你两手颤抖,紧紧揪着严昕的衣服,脸埋在他胸膛里,他和你说话,你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他把手腕的佛珠扔了过去,你知道那串多少钱吗?这个数。”燕临另一手举起来,中间三指弯曲,拇指和尾指笔直。
骁柏不只是惊讶了,而是惊骇,不是因为佛珠的价钱,他暗里看过严昕的手腕,没有再戴那串佛珠,说明佛珠已经不能戴了。
他惊骇的是,燕临竟然能把昨晚发生的事,巨细无遗地说出来。
下颚和肩膀的痛,骁柏已经顾不上了,他脸色瞬间煞白,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攫住。
很奇怪,下意识里,他就将燕临同昨晚出现在帐篷里的那个恐怖生物给联系上,而没有去想另一个可能,例如严昕把一切都告诉了燕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