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着浓烈的血腥味，以及尸体腐烂的恶臭。”苏濯嫌恶道：“这些尸气影响了这城中百姓的记忆与神智，估计那个血魔老祖就是通过这种方法让犯人在短时间内忘记丢失的亲人，继续这种‘平淡’的人生。”

万绿时屏息凝神，然而除了紊乱的风向与波动奇怪的灵气之外，连最初在云层上方的血腥气也感觉不到了。

苏濯了然道：“我对作用于自己身上的非攻击性法阵免疫，看你的样子，想必这血魔老祖早在计划开始之前就已经在城中布下迷幻大阵——那么我就有个疑问了。”

“那么这个消息是谁——透露出去的，是吗。”万绿时的表情略显凝重：“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师尊当时只是说得到消息说血魔老祖在这里，他为祸修真界几十年后被当时境界低于他的魔道魁首叶笑一击败逃逸，已经有百多年未曾见到他了。但他喜好收藏，想必手中好物不少，师尊才会让我们亲自出手——不过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只怕血魔老祖早已突破元婴期，到达化神期——我就不是对手了。”

苏濯无奈道：“万姑娘莫要看我，你身为元婴期‘老祖’都毫无办法，我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又能如何呢？”

万绿时笑道：“当初我们都是凡人的时候，薛郎尚且可以屠杀超越渡劫期大能的魔界战龙。现在不过区区化神大能，如何不可？”

她轻声道：“那个时候对于我们而言，仙魔之说不过是话本中的故事，闲来无聊时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玩笑话，哪怕有一天薛郎告诉我们这是真的，我们也很难对仙魔做出定位——仙魔究竟有多么的强大呢？只是生存的地方不一样，还是如同故事中那样挥手足以排山倒海？又或许介于两者之间？”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也没有机会去问。然后直到我拜入雪云宫，又有了足够的身份进入藏书楼中查阅仙魔之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眼中强大到不可匹敌的渡劫期的师尊，在魔界战龙的面前也不过是一只一捏就死的爬虫，哪怕后来你说那魔龙是身受重伤才被你打败，我现在也知道了，即便魔龙身负重伤，也不过是让师尊从虫子进化到一只狗罢了。”

万绿时贴近苏濯，吐气如兰低声细语：“苏郎啊苏郎，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苏濯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微笑：“你想要知道？”

万绿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