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以郑璞伤容说事。
“安能出此无礼之言!”
一直安之若素的张承,当即勃然作色斥止,且起身对郑璞拱手作礼,缓声代为告罪道,“小辈狂悖,口无遮拦,还望贵使莫怪。罢宴归去后,我定禀其家中大人,申责之!”
然而,郑璞乃何许人也!
在素以桀骜著称的魏延拔刃之下,依旧严词厉色之人,焉能被辱后会轻轻揭过?
当即,勃然起身,愤慨作言。
“我大汉翼侯,虽睚眦必报,然可助先帝定蜀夺汉中!”
“我虽不以德著称且仪表不存,然亦可助我大汉挫逆魏之锋,协我国丞相开疆辟土,夺下陇右与河西之地!”
“贵国德高望重者比比皆是,美姿颜者车载斗量,然前番开疆辟土莫非襄樊之战乎!”
此话方落,莫说全绪、朱异与朱绩三人目眦尽裂,就连张承都面带忿色。
因为郑璞此言将江东所有僚佐都一并骂了。
且还是先赞德高美姿颜,随后便指摘背盟反戈,如此不留颜面的讽刺,不亚于昔日项羽被讽为“楚人皆沐猴而冠”了。
是故,张承挥手制止了想争辩的全绪等人,阴郁着脸,沉声问道,“贵使此来,乃奉命议战马贸易邪?抑或断两国互盟邪?”
“呵”
不料,郑璞闻言便哂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