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便指着窗边立式衣架上挂的两件白袍说:“咦,你看,这两件袍子,和画上的菩萨穿的一样。”说着,过去把袍子摘下来举给连波看。那袍子一件是坦右式,即由一整块布料缠裹在身上,长可曳地,袒露右肩;另一款是两件套,一件是披肩围在胸前,加一条长裤。
“料子真好。”连波揉捻着袍子一角。那是白色薄绸面料,轻盈柔熟,触手甚至有些黏腻,像蛛丝一样。
“要不要穿上试试。”许行舟挤眉弄眼地说。
“……..”连波有些迟疑。他很喜欢这两件衣服,但又觉得换衣服很麻烦。
“穿上拍个照。”许行舟继续怂恿。
连波警觉地看着他,按照这货的尿性,连波的脑海里闪过“裸照”,“孕夫裸照”,“双人裸照”等一系列字眼,“拍照干嘛?”他问。
“中华佛学,博大精深嘛。照完了回去给我爸看。”许行舟满嘴跑火车。“我爸看了就知道咱们来看过宋姐了。”
见抬出老公爹来,连波也不好拒绝了,便说:“我就不拍了吧,你爸不会想看我的。”
“嗯,拍我!”许行舟很干脆,“但我穿了你也得穿呀,不然多不公平。你穿了给我看看,然后你给我拍照,好不?”
连波这下放心了,高兴地点点头。
许行舟把那套两件头的给他,他却摇头:“不要,这套露着大肚子,太不好了,要这件。”顺手把那件露右肩的拽了过来。
许行舟没法子,只得依他。自己迅速扒光,只留一条三角内裤,把那长裤一蹬,披肩粗鲁地在肩膀上打了个死扣,就算完事。连波身子太重,解了长裤歪在床上吃力地把长裤往下推,裤腰褪到髋骨以下他就够不着了,独自辛苦地踢腾。
“我来我来,你可别扭了肚子。”许行舟殷勤地过来拽裤腿,“抬pi股,你抬抬pi股。”他像搬家公司的工人一样吆喝着。
连波半躺着,辛苦地勾起身子看,肚子太大,根本看不见腿。他索性不看了,弓起身子,把臀部抬起一些,气喘吁吁地问:“好了没啊….呼….”
许行舟终于成功地把连波的休闲裤脱了下来,又把那件绸袍子帮他围在身上,一边说:“你这肚子不能再大了,再大重心都坠了。”连波根本没力气理睬他,揉着后腰喘气,觉得自己比许行舟还累。
“来来。”许行舟热情地把孕夫扶起来,把手机塞在他手里,然后在罗汉床另一侧盘腿坐下,“怎幺样?”
连波还挑剔他的手势:“手得这样,这叫与愿印。”自己的手还胡乱示范着。
两个人忙得像景点的游客,七嘴八舌地拍了几张照片,连波把手机一扔,直嚷嚷腰酸腿疼。
“累了吧。”许行舟笑着扶他半躺下休息,把身上皱成一团的袍子展平。“亲爱的,你可真美。”
挺着大肚子的孕夫靠在靠垫上喘气,白色薄绸覆在肿胀的胸乳和浑圆的孕肚上,像一片乳白色的沙漠,线条柔和优美。孕晚期的胀大乳头和两片暗红色的乳晕隐约可见。高高隆起的腹部一枚肚脐微微凸显,正随着粗重的喘息起伏。
“唉,肚子越来越大,稍微动一动就累得不行。”孕夫委屈地抱怨道,“这两天,宝宝闹腾得好厉害。”
许行舟轻轻揉动着孕夫腹侧,呼吸略微急促地说:“嗯,再忍忍,还有两个月就卸货了。”
连波看着许行舟的装扮,忍不住笑起来:“你看你的披肩,像扎了块麻袋片似的,穿上袈裟也不像佛爷,十足一个恶霸。”许行舟就站起身,索性把那劳什子披肩解下来一扔,双臂向前圈着,做个健美姿势说:“怎幺样,爷们儿”
窗外的微光投射进来,连波仰视着他那身蜜棕色的腱子肉,被雪白长裤映衬得越发彪悍威猛。孕夫撑起身子,半跪在床边,轻轻抚摸上去说:“真是很美呀,你不像恶霸了,像雪山下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