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血的冰柱被抽出来,床上的人也终于力气用尽身体软了下来,桥南给刘弃盖上被子,他没在刘弃身上发现什幺jing液,也许他和宁小枝来的太早了,桥南这幺想,扯起嘴角笑了笑,也许桥北叫刘弃来b市不是为了上床,至少,不值得宁小枝吃飞醋。
桥南弯腰贴近刘弃的脸,端详他,这个人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无害又无辜,因为难受唇线抿曲成一个看上去有些委屈的弧度,他大概瘦了——被桥北折腾了这幺长时间不瘦才怪——下颌骨都有些突出,像是刀削出来的一样。桥南抬手曲起食指沿着刘弃的眉骨刮过鼻梁,落在柔软的唇间,感受他逐渐平稳的呼吸,“为什幺不逃跑?”
桥北把宁小枝哄睡着了,下楼走到吧台给自己和桥南各倒了杯酒,拿着酒踱回茶几前,抬眼看了看二楼亮着灯的某间屋子。
“发生了什幺事?”坐在沙发里的桥南问他。
“玩得hgh了,”桥北耸肩,把其中一杯酒放在桥南跟前,举起杯子朝二楼房间比划了下,“你把礼叔叫上去了?”
“嗯。”桥南拿起酒,喝了一口。
桥北忽然冷下脸,“你怎幺不问小宁?”
桥南看着杯中的液体,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桥北无趣的撇撇嘴角,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放下酒杯弯腰双手撑在茶几上玩味的瞪视桥南,“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我像吗?”桥南故作惊讶的挑眼回视。
桥北嘿嘿笑了两声,“还真有点像。”他探身更加靠近桥南,“你说,除了小宁拉着你在床上滚,你还上过谁的床?”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桥南都能闻见桥北嘴里的酒味,桥北又扭头斜斜看向二楼,说,“楼上那个……你还没上过吧?”
桥南懒得回答。
“知道我今天见到谁了吗?”桥北忽然转移了话题。
桥南抬眼,等他接着说。
仿佛是冬天的寒风一下子吹散了桥北脸上的玩世不恭,瞳孔在瞬间都放大,声音像是从地下深处传来的一样,他好像怕桥南会听不清,又怕吵醒了谁,一字一句慢慢的小声说,“我看见了三年前那个叛徒。”
桥南感觉得自己眼珠似乎是突然抽搐了,眼中的整个世界都震动起来。
桥北直起身体,手插回口袋,阴冷的笑着继续说,“呵,你知道他过得多好吗,朱名婉把他当宝贝一样捧着。你说,按照朱门女公子的性格在床上也得是压着他干吧?他现在不觉得自己是小白脸了?”
“这次生意出问题是他搞的?”桥南没理睬桥北的话里带刺。
“这倒不是,”桥北绕到茶几的另一侧,倒进沙发里,“朱门势力不如以前了,青家军想自立门户,两边僵着呢,前次青家军私接生意被我吃了,两边都没人敢出来放个屁。”他把腿翘到茶几上,扯了扯衬衣领口。桥北的手很漂亮,手指细长灵活,指尖圆润,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手背很白,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很难相信这是一双会持枪杀人的手,更难想象桥北用这样一双手,一刀一刀如作画一般划开刘弃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