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拆了你就没的玩了。”
“你要是把这个拆了,我今晚就会在地狱看见你。”恩格斯慢悠悠的抬头看着埃森的眼睛。在等对方回答前,他接着说道,“但在见你之前,我会跑到人类的警局,我会哭喊着我朋友被谋杀了。我会随意捏造你被谋杀的原因,随便挑个人去污蔑。人类热爱那些多汁的谣言,他们会把更加恶毒的话语传开。他们会活生生把那个被污蔑的人吃了。让我想想,你的房东如何?”
埃森看着对方笑弯弯的眼睛。他的确是个恶魔啊,埃森想。
于是恩格斯便牵着埃森往林子外走。
恩格斯对地形不熟悉,比刚刚的埃森还要狼狈,几乎有几次要一脚翻下陡坡,又有几次绊过石块。
“恶魔不是可以夜视的吗。”埃森看着恩格斯用只剩一边的袖子抹过脸上的泥土。
恩格斯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说:“你天使的臭味太浓重,熏得我头晕。”
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恩格斯的能力退化的这幺厉害,埃森想。
远远看去,他们几乎像手牵手,信任着彼此,穿越深夜丛林去冒险打猎的好友。带着树林的气息和清冷的露水,一路向前走去。
埃森就被这幺拽着到了全天运营的诊所,缝了七针。大夫并没有多问,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埃森的表情。缝完了,又开了药,临走时,大夫写了个心理医生的名字和号码,递给了恩格斯,恩格斯的手自打松开了埃森的手就插在裤袋里,现在显然也没有拿出来的意愿。于是大夫又把纸条递给了埃森。埃森道了谢便收下了。
出了门,埃森仔细的把纸条叠好,找了个可回收垃圾箱,放了进去。
恩格斯看着他轻巧的动作,没有说话。
“所以,你现在要干什幺?”当他们回到了街道昏黄的路灯下,埃森问。
恩格斯依然没说话,在飞虫萦绕的灯光下回过头凝视着埃森。因为背光,埃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幽幽的反射着夜晚的光亮。
“你有地方去吗?”恩格斯问。
“有。”埃森回答。
“除了地狱的地方。”
“没有。”
恩格斯移开了目光:“你在堕落之前可以住在我那里。我在人类的世界有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