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井底那只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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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他入睡了,薄荷轻手轻脚拿出一件披风来替他盖上,可下一瞬披风却被一只优雅漂亮的大手给抽走,薄荷吓了一跳险些尖叫,连忙摀住嘴,睁着一双大眼睛顺着手往上看,关山尽那张无瑕的面庞落入眼底。

大将军!

桂花也注意到了,连忙扔下手中的针线跑过来,与姐姐两人一起向关山尽问安。

起吧。关山尽随意摆摆手,将披风扔回薄荷手上。他睡了多久?问话的时候,关山尽只顾盯着吴幸子看,彷彿渴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

回大将军,吴先生刚睡去。

嗯。关山尽轻颔首,弯身小心翼翼地将吴幸子搂入怀中,动作轻巧平稳,吴幸子只微微吟哦了声,脑袋一歪倒在关山尽肩头,蹭了蹭脸颊后带着笑又睡熟了。

看着他依赖的举动,关山尽心头发软,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永不分离,可又担心自己动作大了惊醒怀中人的好梦,不免有些笨拙,挪了几次才让两人一块儿安置在椅子上。

披风。他压低身声音朝薄荷伸手,小姑娘呆愣了一会儿,被他瞟了眼才连忙交出手上的披风。你们都退下吧。

……是。薄荷桂花心里不甚乐意,可关山尽的眼神太怵人,只得不甘情愿离开。

两个小丫头跑远后关山尽轻声一笑,细细将吴幸子用披风裹好,免他着凉。马面城虽暖和,但初春的风还带些丝丝冷意,稍有不慎便可能风寒,他哪里捨得。

吴幸子睡得倒好,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上,一股子搔痒直痒到心里。他忍了忍,才没压了人一口吞掉,只是难耐地用手一下下拍抚吴幸子后腰。

这相互依偎的姿势是看不到老家伙的脸的,关山尽心下不满,把人搂紧了些,乾脆也闭上眼假寐。

也不知睡了多久,吴幸子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然西斜,呼息中充满白檀与橙花的味道,他依恋地吁口气,心想自己还真是做了好梦,竟连关山尽身上的味道都梦到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正蹭着脸颊的吴幸子倏地一僵,接着猛然抬起头,牙险些撞上关山尽的下颚。

你......你......他被搂得太紧,即便抬起头也只看得到关山尽秀美的下颚及颈子,关山尽这才鬆开了些,让两人能对视,唇边带着促狭的浅笑。

吓着了?

呃......吴幸子愣愣地点头,他突然想起含笑离开前说会请关山尽来,没想到这幺快人就来了。他不是正在忙着鲁先生大婚之事吗?剩不到三日了哪!鲁先生都同你说了?他下意识问。

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否则关山尽哪抽得出空呢?

说什幺?关山尽唇边的笑淡去,眉宇间有种漫不经心的冷漠。

就是......正想回答,所幸吴幸子及时摀住自己的嘴,才没将鲁先生的心意暴露出来。即便大伙儿都知道鲁先生对关山尽有情,但显然当中还卡着大婚这事,不该由他来透露给关山尽。

嗯?关山尽拉下他的手,看着那半张的嘴,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拉着他的舌尖嬉闹一番。

直把人吻的险些喘不过气,他才意犹未尽地移开唇,用指头轻柔地抚过被吻肿的唇瓣。

吴幸子被吻得红霞满面,又羞又迷惘,照说关山尽终于得到鲁先生的人了,应当不会再沉迷在自己身上,怎幺还这般热情呢?

怎幺又傻了?关山尽从不知道自己光瞧着一个人,就能这般满足,恨不得永远相依偎,鲁先生也未曾让他有如此感受。吴幸子究竟那儿特别呢?关山尽也闹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这只老鹌鹑。

这半个月,他忍的辛苦,为了让鲁先生安心,为了让乐家安心,也为了让乐家背后那些人盯紧鲁先生,他只得疏远吴幸子,连偷看一眼都不行,深怕事态出现变化。

可,适才含笑带话说吴幸子想见他,关山尽就再也忍不了了,所幸这半个月的成效不错,勉强能让他偷着半天,陪陪这老家伙。

睨他眼,吴幸子踌躇地开口:鲁先生......三日后真要大婚了?

是。从吴幸子嘴里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关山尽不由得蹙眉。怎幺问起这件事?

含笑回报他,鲁先生今日请吴幸子喝茶,说了些挤兑人的话,关山尽不免心疼,莫非吴幸子想同自己诉苦?这念头一闪过,关山尽心底莫名愉悦,眉心也鬆开了,搂着吴幸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