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好气或是好笑,他搓了吴幸子脸颊一把,无奈道:你醉了,明日再同你算帐!
就知道不能让吴幸子碰酒,本想小酌一番也图个喜庆,谁知,吴幸子还是没能撑过第二杯,瞧瞧他说了什幺?鲲鹏精?
他要是鲲鹏精,头一个就把这晕呼呼的老鹌鹑连皮带骨吞了!省得给他置气。
偏偏这老家伙醉得云里雾里,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啃啃他的嘴啃啃他的颈子,一边叫着好甜好甜,大有抱着他脑袋啃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这幺能折腾,今晚还睡吗?
突然,吴幸子消停了下来,乖巧地窝在他怀中用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直瞧。
又瞧什幺了?关山尽无奈问道。
我给你看我的宝贝。吴幸子叼着酒杯含糊地笑道,一脸神秘又得意。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啊,特别是那个……那个……兰陵王。兰陵王?谁?关山尽心里郁闷,但还是点头应了。
当然,喝醉酒的吴幸子并不在意关山尽究竟是否真心想看,他朦朦胧胧得觉得眼前的人与自己很亲近,是一起祭祖的关係了,忍不住就想把宝贝炫耀给他看。
你跟我来啊。吴幸子试了几次想起身,但他手脚都是软的,反倒像只扑腾的乌龟,怎样都翻不过身
叹口气,关山尽把人打横抱起:来,你指路,我带你去。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耐性脾气能好到这种地步。
好好好,嗳,你这只鲲鹏精真不错,我能把你留下来吗?乖顺地把脑袋依偎在关山尽胸膛上,这幺问时语气带了些渴望,却一眼都没看关山尽。
不答,他颠了颠怀里的人提醒他别忘了正事,然后就在吴幸子的指引下进了睡房,打开了柜子,拿出了收得细细緻緻的藤箱,连人一起放在床上。
看得出吴幸子非常宝贝这藤箱,竟还仔细地擦过手才打开箱子,一股淡淡的驱虫草药味飘散出来,头一个被拿出来的也确实是个香囊,关山尽在床沿坐下,可以看到藤箱里似乎是一叠画了东西的图纸。
心里莫名涌起不祥的预感,他张嘴想劝吴幸子停下,但对方的动作快了一步,得意又谨慎地将那叠图纸拿出来,献宝似地对他招手。
来来,你瞧。这些都是你的兄弟。
兄弟?他是独子,哪里来的兄弟?
待他看清楚所谓兄弟是什幺后,直接气笑了。
好你个老东西,说你闷着骚,还真是骚得不要脸了啊!
这就是你的宝贝?那一张张都是男根图,关山尽也玩过飞鸽交友,自然知道这些图都怎幺来的!
究竟这歪风从谁开始?关山尽咬牙,他千防万防,却只顾着防止吴幸子寄自己的男根图,忘了这种图可是一来一往的,他没往外寄,不代表别人不会寄给他!瞧瞧这一摞,好歹也有个四五十张!
兴许是酒喝的多了,气血翻涌起来,喉间微微一甜,似乎都快气吐血了。
偏偏吴幸子丁点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宝贝地翻着一张张男根图介绍起来:我啊,一共蒐集了五十来张鲲鹏图呢!你瞧,这十张是我最喜欢的,你想他们会不会也成精啊?
不会。怎幺能会?关山尽银牙紧咬,桃花眼都染红了,简直像只要暴起伤人的大豹子。
谁敢成精,就别怪他出剑斩妖!
不会啊......真可惜。吴幸子看着关山尽漂亮的脸庞,轻轻叹口气,但那双眼依然亮得很。我能亲亲你吗?你真好看,又香......
不能。冷笑拒绝,在男根图的环伺下,关山尽才不愿意让吴幸子得逞。
唉,那我能舔舔你吗?退而求其次,吴幸子看着鲲鹏精那双玉石雕就般的优美双手,不由得舔舔唇,明明才吃饱,又觉得饿了。
不能。色心色胆都不小啊,老鹌鹑你可以!他狞笑指着兄弟们问:你不是要介绍我的兄弟让我认识吗?说说都是谁吧!他早晚一个个揪出来晦气!
一提到鲲鹏图,吴幸子眼神更亮,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关山尽气得心肝脾肺肾哪哪儿都疼,却又得忍着脾气,好多了解了解那群宝贝的来处,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人。
欸,你瞧你瞧,这十张是我喜欢的,你在里头的时候没跟他们说过话吗?吴幸子举起的是特意用油纸包起来的图。
怎幺说?他还是今天才知道吴幸子喜欢的并不是鲲鹏誌,是那一张张寄来的鲲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