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紧他,他既足不出户,就让他一辈子都与梅林相守吧!」
刘惠摆手,黑影落在女子跟前,她低头弯腰,退出门外。
段娄躲躲藏藏地绕过阍侍,背上鞭痕痛得她不得不耸起肩,让衣衫与皮肉多出一釐空隙都好。
返回清梅苑的路上,夜空无云,明月高挂令她无所遁形,她低着头,顾不得素日优雅的身段。
入冬在即,寒气袭人,清梅苑的资源远不如本院,别说陈咏天天为段老夫人备足的瑞炭,就是连最普遍的土炕都找不着,一件单薄的寝衣令段原秀半夜冻醒。
他辗转不寐,忽觉屋内另有他人,遂开口,「小娄?」
来人不语,关紧吹入寒风的那扇窗,取来添了鸭绒的丝衾,又递上灌足水的汤婆子,冰冷的手脚一下暖和起来。
那人似乎又要从屋外搬入什幺器物,弄出一些声响,段原秀道:「别忙了,回房歇息吧。」
闻言,她停下动作,半晌的凝视后,一言不发地退出门外。
察觉似有异样,段原秀疑惑地道:「小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