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很快被打破了。

“喂，你有没有......”荆城突然耸了耸鼻子。

“嗯——味道，好浓。”

太熟悉了，因为太熟悉而觉得恐怖了起来。

刚刚悠闲舒适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荆城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战斗的本能立刻在他身上叫嚣，但又被沉重的恐惧压住了。

化不开的铁锈味。

这方向是他们的营地，周围排查过没有别的东西，学校禁止过量伤害——这绝不是两个人甚至四个人轻伤的出血量造成的味道。

他们快速地狂奔向营地，那味道越来越浓，甚至涌在脑子里，挤满了他的身体，让他完全没办法冷静。

这不是输或者赢的问题，不是一个学生该面对的——

但他们还是看到了。

桐夏就倒在帐篷入口处，身下的土都被血弄得黏糊糊的，因为浑身有太多的血，反而不知道哪里才是伤口。荆城第一次恨自己急救学的太差，他以为自己不怕死，可他怕朋友死在眼前。

“我来吧，你去按警报器，老师会叫医生过来。”恒宵凑过来冷静地检查了一遍桐夏的伤，尽管他的声音都在抖。接着翻出急救包开始急救。

荆城发完信号之后才发现宁轩不见了，他甚至在周围的树上都找了找，但没有宁轩的影子。

“妈的......到底是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