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于像晋侯午这样,耳根子软,又无甚主见的国君而言。</p>
不过,话虽是如此,但赵鞅毕竟又是当初为数不多的,还能把他这个国君当一回事的卿大夫。</p>
要起来,如果不是赵鞅,又哪有晋侯午如今的“威严”?</p>
所以,他却依旧是替赵鞅上了两句:</p>
“话虽是如此……但是赵鞅毕竟是被攻打的一方,而且早前对于邯郸之事,也早有定论,此既为赵氏的族内之事,我纵是身为国君,却也不便僭越插手其郑”</p>
“而且,赵鞅对我公室亦可谓是忠心耿耿,若是处置了他……”</p>
晋侯还未完,这时,荀跞在一旁却是又开了腔:</p>
“君上!此番晋国之祸,无论如何辩解,赵鞅皆有不察之罪。臣虽平日里亦是与赵鞅交好,但是臣却也不敢因私而废公。赵鞅先杀邯郸午在前,以至于我晋国如今陷入分裂的境地,臣以为此皆为赵鞅之罪,君上不可不察!”</p>
荀跞这一番话可谓掷地有声。</p>
是啊,在外人看来,要起来他荀跞的这个晋国的正卿之位,当初却还是赵鞅推举的。你要赵鞅和荀跞的私交如何?这还用得着吗?</p>
而如今荀跞装出这一番大义之言,也确是令人不得不信。</p>
更何况,赵鞅自己所立的“始祸者死”的铭文,到现在还刻在刑鼎之上,纵是赵鞅这会就在灵台宫上,他也是无从辩解的。</p>
荀跞把话完,灵台宫上一时鸦雀无声。</p>
又是过了许久,晋侯午这才微微点零头,并是开口言道:</p>
“赵鞅虽是有罪,但毕竟罪不至死。但至于究竟该如何处置,寡人也未曾想得明白。”</p>
“既然众卿和子皆是这个意思,那就姑且命人传命于赵鞅,令其以戴罪之身,暂居晋阳,不得回返绛城。待韩不信与魏侈回来之后,再议此事!”</p>
荀跞闻言,不由是微微一笑,立刻是躬下身去又是一个稽首道:</p>
“诺!臣这便派人前去晋阳传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