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将苌弘搀扶入厅内坐下:</P></p>
“尊师可不显老,即便是老,那也是愈老弥坚!”</P></p>
苌弘如今虽然行动不便,但是思维清晰,但见李然行色匆匆,便知道他一定是有要紧事来说。于是,苌弘便先行开口问道:</P></p>
“然儿今日前来,可是有事?”</P></p>
李然突然跪在地上。</P></p>
“弟子今日前来,乃是向尊师辞行的。”</P></p>
苌弘先是一惊,随后又不由是眯了一下眼睛,问道:</P></p>
“哦?然儿这是又要出远门了?”</P></p>
李然躬身颔首点头道:</P></p>
“正是!”</P></p>
一时间,苌弘却是颇为惋惜的伸手轻轻抚摸李然的额头。</P></p>
“哎……然儿,为师这一辈子,也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如今能够与为师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你了。而你自从出奔王畿以来,我们师徒二人便是聚少离多啊!”</P></p>
“而如今与此次一别,说不定便是终生之事。你在外……千万要照顾好自己,遇事一定要知其轻重缓急,三思而行,决不可让自己贸然陷入险境之中,知道吗?”</P></p>
李然应道:</P></p>
“诺,尊师教诲,不敢或忘!弟子也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无音讯,定会时常给师父来信!”</P></p>
苌弘将李然给搀扶了起来。</P></p>
“好!……若得音信,那便是再好不过。然儿,上次你出奔太急,为师也来不及嘱咐,但是这一次……你涉世既深,为师却也反而没什么再好嘱咐于你的了。”</P></p>
“你自己在外,一切小心。为师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好与你日后再见上一面!”</P></p>
苌弘也不过问李然这次出去做什么,毕竟李然也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已经是举世闻名的大贤,他自知问了也是白问。</P></p>
苌弘明白,如果李然自己想说,就一定会与他说。而如今是只字不提,那显然是另有缘由的。</P></p>
所以,如果他问出口,反而是会让李然陷入两难之地。</P></p>
李然听了苌弘的话,潸然泪下:</P></p>
“尊师,弟子不能常伴尊师左右,徒儿实是有愧……”</P></p>
苌弘替李然擦拭着眼泪,并是安慰道:</P></p>
“呵呵,徒儿又何愧之有?大丈夫处世,当替天下兴利除弊,又岂能偏安于一隅?”</P></p>
“纵是然儿如今的这一番丰功伟业,为师那也是自叹不如啊!为师……是真心替你高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