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赵鞅对垂也兴致不高,只是拱手道:</p>
“那就托阁下吉言了!”</p>
赵鞅和董安于辞别离开,两人坐着马车回到住所。</p>
二人一路上都没有话,而赵鞅则是心急如焚,挥了挥手,似是极为不满:</p>
“本卿甘冒如此大险来见他,却连一面都不曾见得!此人……不免也太有些托大!真是枉本卿昔日里如此帮他!”</p>
董安于却是急忙言道:</p>
“主公切莫烦躁,我等乃是微服而来,又不曾提前告之,也许他是当真云游去了。”</p>
赵鞅又是一阵捶膝叹息道:</p>
“哎……只是本卿不能离开太久?倘若……范氏和中行氏知晓我不在绛城,那麻烦可就大了!”</p>
董安于则是言道:</p>
“此事确实棘手,且容再待两日,如果实在不成的话,那么也只能暂且放弃,来日再了!”</p>
赵鞅亦是无奈道:</p>
“哎……本卿乃是诚心请他出山,却为何这般的艰难?”</p>
董安于则是言道:</p>
“或许正如那观子玉所言,好事多磨。还请主公稍安,且耐心等候便是。”</p>
赵鞅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安耐住内心的焦急,在成周是暂住了下来。</p>
……</p>
而观从这边,则是拿着赵鞅的亲笔信交给李然,李然看了简牍之后,不禁是点零头:</p>
“这一次,明显是诚恳了许多。”</p>
观从也是点零头。</p>
“那……主公是否准备出山了?”</p>
李然却是又摇头道:</p>
“呵呵,不急不急!”</p>
观从急忙道:</p>
“如今赵氏内忧外患,赵鞅离开绛城,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主公如果一再拖延,岂不是要误人大事?”</p>
李然却是笑道:</p>
“赵氏眼下确是内忧外患,但还远没有到会立即与范氏和中行氏彻底翻脸的时候!邯郸赵氏也多少忌惮赵氏作为大宗的声望。就算是在私底下盘算着什么事情,也绝对不敢是轻易发作!”</p>
“毕竟,如今这‘始祸者死’的铁律,虽是禁锢住了赵氏的手脚,但同时又何尝不是他们晋国人共同的底线?!此时此刻,若谁敢动,那不就等同于是与整个晋国为敌了。”</p>
“而这一点,我也早就已是想到了,所以才能如茨淡定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