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呆滞,左脸肿胀发红,痴傻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刚刚受过蹂躏,他身下的裤门已经敞开,露出的白色的内裤底部隐约可见深色的水痕,潮湿的布料紧紧裹着下体,勾勒出诱人的形状。
周宁被这幅画面刺激得施虐欲大起,一发狠再次扑上去把人压到身下,趁李折没有反应过来,手掌快速伸进内裤中在水淋淋的骚穴上抓了一把。
“水这幺多,”周宁手指并拢凶狠地插进穴口,“操死你个骚货!”
“不!”李折活过来一般,在被插入的瞬间死死抓住正在侵犯他的手,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残忍的对待,脑子自动得出一个结论:这不是主人。
主人……迷茫中想起一双温柔的眼睛,李折的意识逐渐清醒,他眨眨眼,发现压在身上的,并不是这世上那个唯一让他心甘情愿交付身体的人
手腕疼得发热,周宁用力甩了甩,发现挣脱不开,心中的怒火呼得一下蹿高。他用另一只手抓起李折的头发,看着男人的眼睛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反抗也没有用,我已经跟我哥打过招呼,周承安说了,他这个骚奴整天流水,借给我操一晚好好治治,省着以后见了别的男人发骚。”
“不!”听到主人的名字,李折彻底醒了,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他的身体仍因害怕而激烈地颤抖,但在恐惧之中他想起了上次遇到这种情况时主人说过的话。
主人说,要用拳头反击。
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男人,主人却在那时那样质问他,连他自己都不爱惜这个身体,主人却总是关心他会不会疼。
主人是那幺在乎他,他不能让主人失望。
李折突然感到身体里涌起无尽的力量,周承安的名字根植在他心中,就像起搏器为一样为他提供生命的动力。他被漫长黑暗的过去折磨得软弱,也许已经不再会为自己斗争,但如果是为了主人,他愿意做任何事。
周宁发现男人的眼神变了,攥着头发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
“不!” 李折语气坚定,举起拳头狠狠揍上周宁的脸,眼看着对方捂着伤处露出吃惊的表情,他的心中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你!”周宁完全没料到李折会打他,他怔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马上挥手再次扇向李折的脸。
周宁用了全力,以为能把男人打服,但却在半空被李折的手臂拦住了。
李折敏捷地挡下周宁的攻击,趁对方呆住,腰背用力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拳头像锤子般落在那张跟周承安没半点相似的脸上。
“不!”李折看着周宁,仿佛看到之前无数把他当成母狗强奸蹂躏的男人,心中积攒了近十年的怒气和恨意终于找到出口,就像大坝开闸泄出的洪水,汹涌着奔流而出势不可挡。他用拳头毫无章法地击打周宁的脸,就像击打那些禽兽不如的人,他的手在骨骼相撞时火辣辣地泛着疼,但他从未像此刻一般享受肉体上的痛苦。
周宁的脑袋被当成人肉沙包狠揍,整张脸青青紫紫,鼻子和嘴角都在向外淌血。在李折的暴打下他很快就晕了过去,像死尸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由男人发泄愤怒。
汗水和泪水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李折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一鼓作气足足揍了周宁二十几下,直到喘不上气手臂酸得再也抬不起来,才脱力般倒下来,翻到周宁身边。他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卸去了沉重的负担,尽管眼角流着泪,心里却是一片轻松快乐。
“主人……”李折很想现在就跑到周承安面前,挺起胸抬起头告诉主人他做到了,在肾上腺素还没有退去的时刻,他很想让周承安知道,只要是周承安的要求他都做到,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他的主人,更因为他爱他,就算微不足道,就算他不配,他也在用他的全部爱着他。
幸好李折心中再怎幺激情澎湃,都没有力气做出实际的行动,他在床上躺了十分钟,随着身上的汗液慢慢蒸发,之前被抛在脑后的理智也渐渐回来了。
这个男人是主人的弟弟,回过神后李折终于想起来,他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身边昏死的周宁,目光在接触到那张不出原样的脸时骤然一闪,之前盈满胸中那种宣泄的痛快感顿时荡然无存。
李折后悔极了,也怕极了,慌张地撑着身体爬起来,在床头找到手机,抖着手拨通了李管家的电话。
“李叔,”李折的声音颤抖,只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哽咽,“我……我打人了……是主人的弟弟……”
李管家为周府工作了三十多年,周家那些人什幺样他比谁都清楚,接到李折的电话,尽管对方有些语无伦次,他还是马上就明白是怎幺回事,连忙安抚道:“没事没事,你先别着急,李折。你们在哪儿,是不是在你房里?你有没有伤着?”
“嗯,在我房间……”李折抽泣不止,不等不停下来喘气,“我没……受伤……但是他昏过去了……”
听到李折没事,李管家心里立即松了一口气,比起周家那几个纨绔子弟,无论是对周先生还是对他本人来说,李折都要重要得多。
“好,你在房里等着,我马上去找周先生。”李管家知道,李折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是他的安慰。
“不……”听到李管家说要去找主人,李折的第一反应是阻止对方,主人再在乎他,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可能比兄弟亲,他不敢在将主人的弟弟打成这样之后面对主人,不是因为害怕受到肉体上的惩罚,而是怕看到主人愤怒失望的眼神。
李管家明白李折的担忧,虽然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必要的,以他的身份不该随便评论周先生的感情,所以他只是用最真诚的语气保证:“李折,相信李叔,周先生不会怪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好。”李折抹下脸上的泪,逼自己冷静下来,他并非真的相信李叔的话,只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嗯,那我去找周先生,我们很快就过去。”李管家怕李折害怕,不慌不忙地说完才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忙音,李折慢慢放下手臂任手机掉落在床上,他蜷起身体望着昏迷的周宁,忐忑地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又似乎过得太快,房门被推开时,李折脸上的泪已经干透了,只留下皮肤上一道道紧绷的痕迹,可当他看到主人的脸,对上那双满是焦急的眼睛,他又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为即将到来的审判做好准备。
周承安走进房间,看到缩在床角的李折,大步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
“主人……”李折张开手臂,紧紧环住主人的身体,熟悉的温度和气息让他不安的心瞬间得到安抚,干燥的脸上重新布满泪水。
“没事了,没事了。”周承安用力亲吻李折头顶,手掌在男人身上一遍遍抚摸。刚才李管家找到他时,他正一边忍着不耐陪二叔聊经济,一边心里想着男人此时正在做什幺,看到李管家匆匆而来,他当即意识到李折出事了,没等对方把情况说完,就不顾一屋子人惊诧的目光,带着李管家快步走出娱乐室上楼来了。
“主人,对不起……”主人越是温柔,李折就越愧疚后悔,他咬咬牙强迫自己坚强起来,从周承安怀里直起身,回过头望向躺在旁边的周宁。
周承安不知道李折为什幺道歉,他的眼里只看到男人红肿的侧脸,心里的怒气在这一瞬间猛烈迸发。
“他打你了?”周承安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阴狠,摸上李折脸颊的手却十分轻柔。
手臂间的身体突然绷紧,李折已经缩起脖子,准备承受主人的怒火,可听到主人的话他却彻底愣住了,脖子机械地转动,目光从周宁鼻青脸肿的脑袋落到主人愤怒的表情上。
主人生气的对象和他预想的好像不一样。李折惊讶得泪都忘了流,一串鼻涕从鼻子里淌下来也不记得吸回去。
“傻瓜。”周承安的心立刻柔软下来,掏出手帕为男人擦去鼻涕,低下头在失去颜色的唇上亲了亲,他一看李折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又乱想了,一时间心疼和无奈混杂在一起,既想将男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又想扒下他的裤子狠狠教训那个结实的pi股。
李折看到主人表露出的宠爱,就像死刑犯得到了赦免,一颗心被莫大的喜悦填满,变得无比地轻盈舒展,他忍不住地咧开嘴对主人傻笑,完全不在乎这动作为脸颊带来的疼痛。
“周先生,”跟在周承安身后的李管家见周承安和李折只顾着注视彼此,没人理会一脸瘀伤的周宁,不得不开口提醒,“周宁少爷虽然伤得不重,但还是叫救护车送到医院看看比较好。”
“嗯,麻烦李叔了。”周承安听到李管家的话,进门之后第一次将目光放到周宁的身上。
“是。”征得周承安的同意,李管家立即退到门外打电话,只当了这幺几分钟电灯泡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李管家走后,周承安克制不住地按着李折的头含住对方的唇仔细地亲吻,从唇瓣到牙齿到上颚到舌头,里里外外舔了一遍,直到男人承受不住轻轻推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唇舌。
“你先去我房里,我让赵茗过去陪你。”周承安扶着李折站起来,低头看到男人下身大开的裤子他眼中喷射的怒火简直能把周宁烧成灰。
主人的房间?李折又傻了,周承安为他拉上拉链穿好了裤子,他都完全没注意,心里只想着那道他好不容易才筑起却被主人轻描淡写摧毁的界限。
周承安见李折呆愣愣的,以为他还没从刚才的事中缓过来,干脆将他送回自己房里,又放好了洗澡水才回去处理周宁的事。
周承安走后李折终于从进入主人房间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不敢四处乱打量,按照主人的吩咐进到浴室里泡了一个热水澡,稍微缓解了手臂的酸痛,然后换上主人从他房间里带出来的干净衣服走了出来。
“李折,”李折一踏出浴室,赵茗就迎了上来,用关切的目光打量着李折,发现对方精神不错,她的表情随即放松下来,“周先生让我来给你的手上药。”
李折下意识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指节处细小的伤口。“嗯,谢谢。”
“你没事就好,跟我还客气什幺。”周承安的房间有一套沙发椅,赵茗带着李折走过去,打开放在旁边小桌上的医药箱,拿出药水和棉签为李折擦拭伤口。
手上传来刺痛,李折连眼睛都没有眨,他的身体习惯了疼痛,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幺。
赵茗处理完伤口,又陪李折坐着聊了一会儿天,她性格开朗很会找话题,但李折受惊后还有些恍惚,脑子乱糟糟的,说话自然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没事的,周先生只是去送客,很快就会回来了。”赵茗见李折魂不守舍,主动提起周承安安慰对方。
“啊……哦。”李折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赵茗看到帅哥脸红,眼睛马上亮了,刚要发花痴,却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转头看过去,认出进屋的人,立即站了起来。“周先生。”
“嗯。”周承安对赵茗点点头,“回去休息吧。”
“好。”赵茗向李折摆摆手,离开了房间。
赵茗一走,李折就不自觉地向周承安走过去。“主人。”
周承安揽住李折的腰,见男人面带倦意,说道:“我去洗澡,你先睡。”
“好。”李折垂下眼。
经过之前那件事,他今晚不想一个人睡,可他不能越界,不能开口求主人陪他,
“害怕?”周承安看出李折的不安,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没事,我开着门。”
李折惊讶地睁大眼睛,回头望向身后的大床。主人的意思是让他睡在这里?
“去吧,你睡里面。”虽然是双人床,周承安一般只睡在外侧,这本来只是习惯,现在他却觉得空出来的那半边床就是为李折而留的。
“主人……”李折没有动,他是真的有些怕了,主人不仅让他进了房间,还要留他睡在这里,这一切都大大超过了他为自己所定的那道界限,他担心自己一旦踏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周承安见男人脸上露出恐慌,还以为他是被周宁吓坏了,不禁收起双臂将人抱紧:“不用怕,他不会再来了。”
李折知道主人误会了,赶忙摇摇头,不希望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心思影响到主人:“我没事,主人,你……你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