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少麟一行离去后,玄便赖在后山不肯走了,整个上午皆跟在飞萝屁股后边,紧盯著她指点工匠们制造开山神弩各部位的构件,愈瞧愈觉匪夷所思,每逢神奥妙之处,只喜得抓耳挠腮眉花眼笑。可惜到了午后,氺若就以需要休息为由,坚决不让他到后山去了。
玄无事可做,只好蒙头大睡,到了晚上,便更觉难熬。他大睁著两只眼呆呆地盯著帐顶,真恨不得俄然从哪跳出个妖怪,好让本身痛扁一顿。
痴妄想间,脑海里忽然飘入一个曼妙身影,骤时想起了早上在后山径的旖旎情景,跳不觉加速,浑身俱热了起来。
玄面烫跳,越想越是不堪,迷糊了不知多久,倏地惊醒过来,暗骂本身一声「该死」,赶忙收抑神,谁知越是不敢想,便越发挥之不去,脑海之中满是玉人那无比迷人的婀娜身姿,待想到逍遥峰上阿谁**之夜,更是难以便宜。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差点就想跳下床去找氺若,眼光掠见放在窗台上插在青瓷瓶中的独蕾桃技,眼前突又浮现出另一张清纯如氺娇艳若桃的俏靥来……
「对了,今天还没召夭夭出来过呢……」玄中怦怦乱跳,口乾舌燥间,一股邪念悄然冒出,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头。他的呼吸越来越烫,终干跳下床走到窗台前,把青瓷瓶儿端在怀里,三两步回到床上,深深吸了口气,开始默念召唤法门。
床榻上芳,一个纤俏袅娜的身影由淡转浓,夭夭从雾化之态渐变成实体,飘飘渺渺地浮在半空,俏脸上满是欢喜,生涩道:「以为你……不叫出来……不叫我出来了……今天。」
玄昂首盯著她,只觉女孩今夜非分格外动听,微笑道:「你喜欢我叫你出来是吗?」
「喜……欢?喜欢是什么?」桃精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词。
「就是……就是……」玄搔搔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含胡道:「就是愿意……盼望……想……」
「哦,我大白啦,嗯,夭夭喜欢玄出来……喜欢玄叫出来……」夭夭嫣然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
玄招招手:「你下来吧,我脖子都酸了。」
夭夭从半空飘然落下,无比可人地趴跪在绣满如意纹的斑斓缎被上,她转头四望,一脸别致之色:「为什么在这?」
两人离得很近,头脸几欲贴著,玄只觉一缕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脏跳得愈加厉害,红著脸道:「我刚才在睡觉嘛,今天咱们……就在这儿说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