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顾惊北绷紧了脸,风雨欲来。
“...你辜负了母亲。”顾锦并没有遵从顾惊北的话。痛心和失望攒聚在他心头,他已经无所谓对方会多生气。硬声回应。
“住口!”顾惊北像是一瞬间被他的话刺痛了,气的将书桌上的镇纸直扔向这个他感情复杂又深具期待的长子。
顾锦本能的伸手躲避,腰部拉扯的一酸,动作滞了滞,镇纸直接砸上顾锦的肩膀。顾惊北毕竟是军人,那一下并没有留力,强烈的疼痛让顾锦闷哼一声,脸色发白。
顾惊北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又想到顾锦的顶撞,下意识的关心没能说出口。只耐下心沉沉解释“当时推称阿醒是战友的儿子,是怕你接受不了...我和你韩阿姨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想的情况。”说到后面又想到什幺,神情有些猜忌。“怎幺?他是你亲弟弟,让你不高兴了?”
“...我哪儿敢对顾将军的宝贝儿子不满呢。说错了,是宝贝养子。”顾惊北的话刺得顾锦脊背一挺。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苛责,可想到顾醒后难免内心一痛,强烈的愤怒和痛苦灼烤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所顾忌。
“你!...”顾惊北被他顶的火气直冒,还欲发怒,看到顾锦覆着肩膀的手,心里一软,低低道:
“...当初既然把他作为养子接回来,本就是要顾家将来你说了算,避免争端。你该...”
“...我该知足,我还敢说什幺...”顾锦忽然有些疲惫。他点点头,面无表情。“我是该知足。”
...难怪父亲这些年不怎幺去看母亲,以前还当是触久生情,原来是心虚愧疚...母亲,你又知道幺...
你该...明白我的歉意。
顾惊北话没说出来就被儿子截住,不由一阵憋闷。他本来满是担心,也是想表明对这个儿子的在乎,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他现在真是不懂怎幺和小孩沟通了,可该说的还得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尤其是韩修颜的事,不要再查。否则别怪我采取措施。”
“...顾醒知情吗?”顾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反而问起另一个他在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