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说出口,终于让司机狐疑地侧过头瞥了文森特一眼。而文森特则平静地对视了过去,还弯起唇角对对方笑了笑。
与此同时,兰伯特握住手杖的杖头轻轻一拧,随着“咔嚓”一声细微地轻响,他将手杖中的细剑抽了出来,并微微向驾驶席方向倾过身子,动作轻巧而连贯地抬手一刺。
司机还没来得及回头,便颈上一凉,被兰伯特一剑刺穿了动脉。
短促的呵气声响了起来,司机咳出了一口血沫,又瞪大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去捂自己的脖子。文森特见状立时解开安全带,伸手扶住了方向盘,他按照地图的指示将车子向右一拐,偏离主路驶进了一条隐蔽的小道。
下一秒,他脸上蓦地一热。
是兰伯特将细剑抽了出来,大量的血液从贯穿伤处喷溅而出,在驾驶席一侧的车窗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血点,也沾了文森特满脸。但文森特没有时间去擦,也没心思去看司机是否咽了气,他抬腿跨进驾驶席,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和司机的身体挤在了一起,而后凭借着经验在刹车的位置上踩了一脚。
他只感觉脚下的触感发软,应当是踩在了司机的脚上。但好在他找对了位置,车子在晃晃悠悠地开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缓缓停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与兰伯特所计划的分毫不差。
文森特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才来得及抬手探了下司机的鼻息。
司机果然已经死透了,兰伯特那一剑刺得极准,只用了几秒钟,便让对方因失血性休克而死。
文森特忍不住看向了汽车后座,便见兰伯特正垂着头用手巾轻缓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对方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半点残忍或冷酷的模样。
就好像杀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同呼吸没什幺两样。
文森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但他没有怔愣太久,只沉默着将司机的尸体放到一旁的座椅上,而后坐进积了一层血液的驾驶席,用沾血的手重新发动汽车,继续沿着眼前的道路朝渔人码头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