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乌托邦复赛的直播,看到我们言语行为的人成千上万,怎么能说缺少观众?”
“在庸庸碌碌之人面前表演,没意思,你……勉强够格。”
沉白咋舌,快步跟上去,出于对帝天强大力量的敬意,他故意落后半个身位,只走在后面。
“帝天同学,这是直播,不知道多少人看着我们,要谨言慎行……”
“你这人,看着机灵,怎么跟个老学究似的?古板!”
帝天嬉笑着摆摆手,他的头发很长,自然卷的微黄刘海牢牢遮住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但是从声音中,能判断出他此时的心情应该颇为平静:
“疯狂十月是全联邦的大事,永远不能出错,我父亲是第三生活圈的守护者,我在公众眼中,就注定会是忠于人类和联邦的有为青年……隐藏在这个世界的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在我要说出大逆不道之语时,就会把视角转移别处。”
他顿了顿,孩子气地将双手放在嘴边,卷成喇叭状:
“喂——听好了——我要搞破坏了——”
声音环绕在解冻的雪原,但除了一圈圈的回音外,无任何事发生。
沉白觉得帝天的性格有点好玩,颇有种“你不给糖就捣蛋”的感觉,随性而散漫,但他出奇地不讨厌这种性格。
帝天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天赋,性格上的些许跳脱任性,并不算大问题。
沉白没问帝天要去干嘛,只是跟着他一路走过去。
在颇为漫长的路上,沉白从这位临时同伴的口中得到了关于衍生物的一些知识。
就像猫儿姐说的那样,最初之石,可以描述为是一种固化的奇迹。
凡是靠近最初之石的事物,不论是客观实体,还是主观想象出来的概念,都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
流水变成细沙、春风化为杨柳、时间变化成叮叮作响的铃铛、正义变成光芒闪烁的宝石……
这些变化中,极大多数都是有害无益的,且没有逆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