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我屈服的方法,就是杀死我。”
莫西干头看着沈白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褪去了平日的温和,夕阳的橘光映在上面,镀了层辉煌的金色。
仿佛年幼的狮子。
莫西干头想到了徐景东对这个孤儿的评价,那是长篇大论般的性格分析,写在最后的,是特意用红笔描粗的三个字:
“性极烈!”
——这踏马只是“烈”?这分明是个疯子啊!
他低头,不敢再看,黑眼圈的高中生不欲再纠缠,转身离开。
莫西干头痛苦呻吟,他知道自己算是废了,被打掉的牙还好说,植入即可,但断掉的胳膊和节节错位的脊柱才是最致命的,那不知名的战技太过暴烈疯魔,将最深层次的血肉和骨骼都搅碎混在一起,极难治愈。
“该死的……”
就在他怒骂的时候,已经快走出小巷的沈白又折了回来,莫西干头紧张地缩成一团,恐惧地看着黑眼圈的高中生。
这人该不会是打开了奇怪的阀门,不过瘾,想回来继续施暴吧……
然而,沈白没有再动手,只是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抱歉,机会难得,我想试试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他伸出手,搓了搓手指:
“打劫。”
……
十分钟后,沈白来到某个小诊所,敲了敲大夫的问诊窗:
“你好,买一些跌打酒和治疗外伤的药。”
“什么价位的?”
“好一点的。”
“这个,大力神公司出产,复生一号,三百元。”
“给我两瓶。”
沈白将钱递过去,拿过药就走,出诊所大门时几乎跌倒。
莫西干大汉的擒抱战技,将他的肋骨碾碎了两根。
仅仅修习了三天的千年咬,就对付生命力指数比自己大“1”的帮派份子,不受伤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