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门主、还有大部分士子们都听得神往、迷糊、难以置信……“这就是燕国之法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天下似乎要变天了。”墨玄子心中暗叹,相比燕国这一系列的变革与宪法,比起他墨家自以为高明的救世治国兼爱的言论,不知要高明多少倍,更加现实可行。
就在墨玄子盘坐的论证台屏风后,还有一道纤细如柳的娇美身姿,一身月白色霓裳裙,容色绝世,如宫阙仙子,又如洛水女神,正是墨妃暄,当她听到这几番言论之后,娇躯忍不住激动颤抖。
尽管她与燕王相处久了,听过不少稀奇警世的言论,但是今日的一方高瞻远瞩的规划,大气磅薄,具体而又可行,仍然令她震惊不已,本以为很高看了燕王,但此刻看来自己还是小觑自己的男人。
此等雄才大略,此等大善大义,相比墨家口头高喊兼爱,胸中实无一策之迂阔,何异于天壤之别?
霎那间,她忽然有一丝顿悟:墨家自命救世,却只着立于奔走上层,扬汤止沸,不是劝这个国君止干戈,就是帮助濒临灭亡的小国对抗大国,虽然也是大义所在,但却不为世间任何诸侯所喜,站在历史发展趋势的高度上看去,墨家的行为,似乎正阻碍着洪流方向,违背大势,空有大义,却不得其法。
这数十年,隐居深山,与世隔绝,远离庶民,却仍想着如何把持社稷,俯视天下王权,这种以天道自居且无实质作为的学派团体,形成一种蔑视天下的霸气,于国于民,又有何帮益?
墨妃暄瞬间明悟了,自己苦苦力撑、崇拜的墨家学术,似乎已经与世脱轨,格格不入了,自己这个圣女,似乎也到头了,今后墨家注定要衰落下去,甚至湮没于历史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