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尽力挺直腰板:“我这烫伤,是二弟抢着从炉子里扒蚕豆,被那个蚕豆压着烫到了!这一条条的淤青,是前几天你拿荆条打的!这些事,邻居三婶她们都看到了,都可以替我作证!”
“邻居三婶给你作证?你不嚷的满世界都听到,邻居三婶能跑过来看热闹?你二弟才多大?十二三岁正皮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你怎么了?你就叫的恨不得把全村的人都喊来?你就是个扫把星,下作的小娼妇……”
提起之前为了这个伤疤,自己儿子被村子里大伙儿非议,说她护短,说她儿子心毒,她就恨不得吃了眼前的女子。以至于骂的一时兴起,忘记了收敛。
牛大山看着那个一向在自己面前慈眉善目,嘘寒问暖的后娘,此刻对着李翠花,却是凶神恶煞,言语刻薄,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她,才是真的她。
“大山,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能要,咱们得尽快休了她!自从她进门,咱们家就没得着一件好事!哎,都怪我当时糊涂,贪图她不用彩礼,还有两间破房子!谁知道她这么个克父克母的东西,根本就是个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