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打了个手势,一清道人一溜烟远远避开,生怕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连耳朵都堵起来,求个心安。安莲花昏迷不醒,四下里再无外人,周轲涩然道:“原来……你还活着……”毕竟师徒一场,相处多年,他对羊护容貌了如指掌,眉眼有七八分相似,还瞒不过周轲。
“是啊,他们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事到如今,小师叔还不知晓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人吗?”
周轲手脚冰冷,沉默良久,方才叹息道:“知道了又能怎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若有什么怨气,就冲着我来吧!”
魏十七微微摇首,指了指安莲花,道:“我已不是华山弟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为仇雠,就当杀个干干净净。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带了徒弟离开檀州城,放你们一条生路。”
周轲虽觉得刺耳,却并未反驳,他打量了对方片刻,谨慎道:“听闻你已是修道人?”
魏十七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周轲道:“掌门师尊在扬州城遇到‘铜龙’江伯渠和他的徒弟阿沐,听说你在栖霞山三茅峰上露了一手道术,不过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