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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 河西怪杰 12229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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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西怪杰字数:23789第五章、好心有好报【二十五】要说梁欣与我在洪洞的日子,应是她一生最高兴最幸福的时光。

襄台线峻工的第二年,我随公司来到洪洞县离我家不远的堤村,修建汾河大桥。

整个工地,机声隆隆,车辆穿梭。

打地桩的,砌箱台的,焊沉井的,垫引桥的,夜以继日,各自为战。

那天下午,骄阳似火,热赛蒸笼。

我在河边与徒弟小李,复测大桥墩位。

刚支好三棱镜,架好全站仪,投入工作。

猛一回头,哎,怎么梁欣来了……呀,呀,妮子凤尘仆仆,秀发凌乱。

脸庞通红,汗流满面。

上身短袖衫,上扣未动,下扣解开,系在腰上。

下身藕色长裤,膝盖下溅满泥点。

玈途劳顿,处处可见。

刘工叔,我可找到你了……隔老远,梁欣一见我就高兴的连蹦带跳。

累了吧!妮子……我一边说,一边把一瓶矿泉水递给梁欣。

接着,我问:欣,你从家来……正在喝水的梁欣点了点头。

你吃饭了吗?我又问了一句。

梁欣喜孜孜的把嘴一抹,笑咪咪的答道:吃了,吃了,刚下车的时候,我在车站吃了……那你先到树下歇一会,有啥事一会再说。

我又说。

夏日的汾河,水声潺潺,芳草萋萋。

郁郁葱葱,翠绿欲滴。

岸边的垂柳,如少女出浴,秀发摇曳,堤旁的白杨,像俊男亮相,潇洒风流。

直到下午六点半,我才忙活完。

此时,中午的炎热渐渐退去,夜晚的凉爽徐徐漫来。

初夜的微风,像少妇的纤手,轻抚着人们的脸庞,弯曲的河水,像长长的缎带,自然温柔。

哎!不管你是喜怒哀乐,大自然,都会让人们感到欣慰,感到安祥。

欣,你咋来了……我掏出一根蝴蝶泉烟点着,并肩坐到梁欣身边问。

想你了呗!梁欣调皮的头一歪,看着我的脸说。

想我……我笑咪咪的问。

她猛的低下头,说道:咋啦!我不该来……我连忙摆手,该来,该来,你要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去车站接你……真的,你不赶我回去?她高兴的笑了。

那能呢!你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哩!我回答。

梁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刘工叔,我来这,是想让你给我找点活,在这干上十天半月,行吗?姑娘说着眉梢上挑,嘴角微翘,眼含渴望,一本正经。

目光里充满期待和希望。

我略一沉思,你会炒菜,俺公司的小李姐淑娴,在堤村开了家《蓝天餐厅》,听说这几天找厨师,你到她那干一阵子吧!——不过,我要给你爸和你爷爷打个电话。

梁欣淡淡一笑,应道:也好,要行,我就去那干。

放心,给你丢不了人……不行,你还的给我找活干。

反正我可不回去!我把胸脯一拍:那当然,——哎,哎,你这么大了,你爸没给你找婆家?梁欣拧过脸,一只手摆弄着衣角,另一只手揉搓这发梢。

低下头,慢声细语的回答我,我不嫁,要嫁也要嫁给我心上人……那人在那,叔叔帮你说。

我追问梁欣,梁欣回过头,边摇边讲:你办不了,不过,到时候你绝对知道。

现在,梁欣想什么,她自己最清楚……【二十六】你知道吗?我们晋南有个风俗,姑娘出嫁,新婚之夜,必须在身下垫一块白布,第二天看夫妻行房,有无血迹。

以此,检验媳妇是否贞洁。

若有血迹,证明她当姑娘时,为人正派,守身如玉。

这样,在婆家,堂堂正正,人人敬重,否则,你在婆家,永远是把柄,一辈子别想抬头。

古往今来,贞节如命,从古到今,代代如此。

一九七年,县上在七一水库组建农建兵团文工团,梁欣她姑,十七岁的梁嫣红应招入伍,因她天生丽质,聪明漂亮,能歌善舞,音甜人俊。

每次演出,大幕拉开,嫣红登台。

一曲北京的金山上与豫剧朝阳沟山也留来水也留,字正腔圆,比专业演员还有水平。

谁料,她丰满的身材,惊人的美貌,馋坏了兵团指挥部的某些淫棍色狼。

尽管她洁身自好,外柔内刚,处处设防,步步小心。

可仍难逃厄运。

那是县兵团文工团抽人参加省文艺调演的前天晚上,靠造反起家的兵团政委,县委付书记李志良,把梁嫣红单独叫到办公室,面授到省城演出的有关事宜。

临末,李政委利用职权,要妮子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开始,梁嫣红不同意,但经不住李志良哄骗,恐吓,利诱的三管齐下,无可奈何的坐在年近五十的李志良怀里,先让其吃奶亲嘴,扣阴摸臀,后扒光衣服,那晚,在兵团指挥部的长沙发上,在妮子的哭闹求饶的叫喊声中,亲眼看着李志良把他那毛绒绒,黑乎乎的肉棒子面对面的插进自己的身子,夺走自己的处子之身。

尔后,梁嫣红调到了兵团指挥部办公室,成了那些衣冠禽兽的性玩具。

这伙畜牲,每次日她都带面具,每晚都有人操她,最多的时候,一晚上同时来三四个。

更使人气愤的是,李志良外出开会,也要带嫣红。

到晚上,李志良自己操她还不算,时不时的还把嫣红当礼品讨好上司。

送给上级领导享受。

姑娘碍于面子,说不敢说,讲不敢讲,只有逆来顺受,独吞苦果。

终于,嫣红怀孕了,丧尽天良的老畜牲,不但不忏悔自己的罪恶,反而污蔑女子作风不正,利用色相,勾引革命干部,把她开除出兵团。

嫣红回来,哥嫌嫂骂,父母反目。

父亲不容女儿分辩,当天就把她打了一顿,并把她行李扔到门外。

叫她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后来,是杨支书作主收留了她,跟她到镇医院流了产。

但这事并没有结束。

俗话说:女大不可留,留来留去记冤仇。

眨眼,嫣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乐昌附近保媒拉纤的,没一个上门。

无奈,老俩口只得厚着脸皮,登门央求,前来相亲的廖廖无几,偶尔一个,见面同意,但稍一打听,再无音信。

渐渐的连一个都没了。

直到嫣红二十三岁,县城来了一个说媒的,说西关村有个叫刘二黑的,年近三十,家境不错。

前半年刚和媳妇离了婚。

打听着乐昌有个老姑娘,啥都不嫌,托人前来求亲。

嫣红爸妈去那里看了看,家中五间北房,一个娃,还有一台小四轮,常年四季,给县造纸厂拉麦秸,一年下来也能挣几千块钱。

女大娘急,饥不择食,立即点头答应。

嫣红不光见二黑人生的黑,个也不高,而且大好几岁。

心里不太乐意,但一想自己,不敢挑拣,就糊里糊涂的结了婚。

婚后,全村人都说嫣红掉进了福窝。

可不,自从嫣红进了二黑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想到地里劳动,二黑妈不让,怕累着。

她说在家做饭,二黑妈说,咱家人少用不着你。

每次二黑父子出门,总要给嫣红买点她爱吃的零食,糖块,瓜子,饼干,桔子。

日日如此。

几个月下来,嫣红变白了,吃胖了,身材比以前更好了,模样比原来更俊了。

她自己也纳闷,为啥刘家人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人家真不嫌弃我了吗?嫣红怀孕了,三代单传的刘家,二黑整天乐的合不上嘴。

他爸他妈脸上笑成一朵花。

嫣红真像动物园的大熊猫,成了刘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隔三夹五,不是卤猪蹄,就是炖排骨。

鸡蛋天天有,豆腐日日端。

害喜嘴馋,吃啥买啥。

就是想吃天上的星星,刘家人都会想办法摘下来。

欢乐天短,忧愁日长,时光就这么过着。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梁嫣红结婚的第二年八月十一,给刘家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虎虎。

这娃,方脸盘,大眼睛。

高鼻梁,小嘴巴。

肉呼呼,胖墩墩。

小胳膊,小腿,好像刚出莲池的嫩藕瓜子,白生生,磁叮叮。

但,虎虎刚过百天,嫣红在娘家的事,随着李志良的逮捕判刑,慢慢的就被西关人知道了。

为此,刘家对待嫣红,态度起了180度的大变化。

从此,家里的活嫣红得干,地里的活嫣红也得干。

每日,小孩喂奶,洗衣作饭,忙的媳妇团团转。

到了夜里,更难熬。

别看二黑小伙不咋样,可干起那事,一个顶俩。

一晚上好几次,整的嫣红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前半夜,儿子闹的睡不好。

后半夜,丈夫缠的睡不着。

加上公公婆婆动不动就指桑骂槐:什么骚货,浪屄,破鞋,婊子……啥难听骂啥!苦妮子度日如年。

那个丈夫刘二黑,更是醋海翻波,见她和男的讲话,就说她和人家不利索。

见她与女的走一块,就说她给人家拉皮条。

一回家就打。

今说媳妇和张三有关系,明讲老婆与李四拉私情。

若要分辩,打的更狠。

刘二黑打老婆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让媳妇穿上衣服打,而是脱光衣服揍。

每次都在媳妇不能叫人看的地方下手,大腿根,屁股蛋,荆条抽,烟头烫。

捆手塞嘴,既不能喊,又不会叫。

边打边骂:我叫你骚,我叫你浪,打死你个挨球货,卖屄精!打够了,骂累了,扳过嫣红的身子,爬上来,塞进去,日死没活的发泄一番,不管媳妇如何,倒头便睡。

第二天,雨过天晴,连说带笑,啥事没有。

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若嫣红对别人说,刘家如何虐待她,别说西关村,就是乐昌镇也没一个人相信。

雪上加霜,那桩发生在西关村泰山沟的事,把这个苦命女子送上了不归路。

那是一个夏日的中午,梁嫣红一个人在沟底的责任田里锄玉米,因天热,她把裤子挽过膝盖,粗壮的小腿,白皙皙的,同时,上身的的确良短袖衫被汗水湿透,紧贴脊背。

一对下垂的乳房,随着她锄地的动作,一闪一闪,偶而一阵微风,将短袖衫的后摆掀起,立刻露出她少半个白生生的大屁股。

那料,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沟顶大路上赶集归来的刘老骚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比嫣红大二十几岁的婆家叔,一见侄媳妇春光外泄,淫心大发,马上打起了侄媳妇的歪主意。

他扔掉自行车,顺着下沟的羊肠小道,慌里慌张的跑了下来。

妮,天都晌午了,你咋还不回?老骚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不怀好意的问。

嫣红直起腰,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咧嘴一笑:二爸,就剩一点了,赶赶就完了……说完,继续弯腰锄地。

欲火中烧的刘老骚,见嫣红毫无戒心,不以为然。

先抬头看了看天上偏西的太阳,又瞅了瞅这偏僻的山沟内,除了她,就是他。

他脱掉上衣,按了按隆起的裤裆,放心大胆的扑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嫣红。

两只手准确无误抓住她胸前那对软呼呼的大奶子,俩手来回搓。

红红……小姑奶奶……二爸我……想死你了,每时每刻……我都想尝尝……我娃日着是啥滋味?老骚在胡说八道。

不要,不要……,不行,不行……!嫣红拧着脸,摇着头,拼命的挣扎。

刘老骚抱着嫣红,连连后退,将她拖出玉米地。

按在埝沿上,一手摸着嫣红的臀部,一手揉着她的乳房:红红呀,你瞧我娃这勾蛋子,又大又圆,肥奶子又柔又软……,俺二黑前一辈子不知积了啥德,……,娶了你这么一个大美人……让叔叔也美一回吧!-说着,上面的手,按住嫣红的脊背,下面用腿顶住嫣红的大腿,拽出身前揉奶的手,嗤的一声,把嫣红的外裤,内裤一把扯了下来。

啊!嫣红那白嫩嫩的屁股,淡褐色的阴门,加上生在阴唇俩侧乌油咋亮的黑阴毛,真让刘老骚昏了。

他用胯间那硬棒棒的玩意,来回磨蹭着嫣红的阴部。

并且满嘴胡言乱语:你别叫,你别动,装什么正经,西关村,乐昌镇,谁不知你是一只破鞋,谁日都行?你的屄,他当官的能日,我刘老骚为什么……不能,今天,我非日了你不可!可是,嫣红的挣扎,撕打,刘老骚咋也得不了手。

叫吧!喊吧!省的西关人不晓得,再不叫我上,我就告诉二黑,说你勾引我,让他打死你……刘老骚气喘嘘嘘,脸红的像下蛋的母鸡,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好娃哩!别叫了,……叔叔,就这一回,……我保证不给人说……可能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嫣红不动了,不喊了,刘老骚手握硬棒棒的阳具,朝嫣红两腿之间的饺子缝插了进去。

哈,爽死了……!一插进去,温热的阴道,软软的膣肉,爽的刘老骚像洗温水澡。

他紧贴侄媳妇的大屁股,快拔猛插,死命里顶。

弄的嫣红浑身麻酥酥的,像中了电一样。

此时,梁嫣红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浑身像抽了骨头,昏昏沉沉,飘飘然然,不时的扭动着身子,哎哎……呀呀……的呻吟着。

后面日着不过瘾,刘老骚翻过嫣红的身子,把她挪了挪,双手扯掉她的裤子,扔到一边,抓住她的两条腿一撇一举,胸前一压,将鸡巴朝那粉红色的销魂洞口一对,嗤的插了进去。

一下一下快速运动,随着刘老骚前摇后摆的动作,仰面朝天的嫣红,俩大奶一摇一晃,一晃一摇。

刘老骚:操,操,操死你个浪屄……操死你……他汗流夹背,越战越勇,每下都狠着朝里塞,真想连身子都钻进去。

炎阳烈日下,无奈的嫣红闭着眼,喘着气,像死了一样。

任凭这个老畜牲变着法糟蹋自己。

羞柔的泪水,缓缓流出,打湿了她头侧那热乎乎的土地……【二十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泰山沟的事,嫣红没说,老骚没说,但并不等于没人知道。

首先知道这件事的,是嫣红的丈夫刘二黑。

那天下午三点,衣衫不整,面色苍白的梁嫣红才从沟里回来。

她饭没吃,娃没管,入屋倒头便睡。

婆婆见不对劲,嘟哝了几句。

嫣红也没吭声。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刘老骚一伙人拖到村东的苇子地里,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要脱她的衣服。

她想躲,但周围全是人,无奈只得高呼求救:不要,不要……不行,不行……放开我……睡在身旁的丈夫大吃一惊,连忙摇醒她,询问咋回事?当然,嫣红不敢告诉他中午的事,也不会说出今天的事。

原本猜疑的刘二黑,再三追问,嫣红就是不说。

二黑把妻子拽进自己的被窝。

连摸带揣,连哄带骗,你怎么了……你说嘛!我给你做主!嫣红信以为真,声泪俱下,连哭带说的把中午泰山沟的事,告诉了丈夫。

本来,嫣红以为丈夫会大发雷霆,不是把自己痛打一顿,就是找二叔拼命。

可是,她错了,刘二黑不傻,告二爸,无凭无据。

他县里有人,到时候,人也丢了,兴也败了,小秃烂鸡巴,一头没一头。

打老婆吧!真不怨她,她也没法。

第二天嫣红爸被叫到二黑家。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丈夫食言,妻子遭殃。

他家院里,摆下场名附其实的鸿门宴。

快晌午了,热浪呛的人上不来气。

靠北房东山墙的豆角架下,方桌上放着几个茶杯,都有茶,但没人喝。

同样,旁边的那盒花好烟,己拆开了口。

也没人抽。

俩亲家,二黑爸一个劲抽旱烟,不说话。

嫣红爸低着头,哎声叹气,一言不发。

最后,嫣红爸:亲家,俺妮子出了这肮脏事,……我对不住你……,可我有啥法?……哎,这娃……二黑爸见亲家一个劲道歉,无法再说难听话。

脸拧到一边答道她爸,你说你妮子在娘家办的那丢人事,我们计较过没有,只说狗屎干了就不臭了,可现在……,虽说俺老伴爱叨叨,可也没亏待你姑娘……,还是那句老话,闺女你领走,虎虎给我留下……亲家,这事我也不是没给女子说,她死活不同意。

再说,嫣红走了,娃咋吃奶?这么着,虎虎俺先养着,不管咋,娃没罪,你说是吗?嫣红爸低三下四的苦苦哀求。

嫣红爸,将心比心是一理,你妮子改了,还会生娃,俺二黑要是说不下媳妇,我家就得断后。

要是现在让你带走娃,将来娃不回来咋办……,不行,亲孙子,命根子,虎虎不能带走!二黑爸不让步,不服软,嫣红爸也没辙了。

但仍极力分辩:亲家,昨日的事,也不能全怨我闺女,老骚是啥人,你比我清楚!二黑爸火了,黑脸一沉:亲家,照你这么说,这事怨我家,那你说,是我叫他干的,还是二黑妈叫他干的?嫣红爸摆了摆手:亲家,有理不在言高,这么着,娃我家先养着,过上一段,我给你,啥时候都行!因法院有规定,三岁以下的小孩,离婚时,基本上,女方抚养,除非女方不要。

嫣红爸早知道这事,所以心想:别看我现在答应给你孩子,将来,法院判给我,你有啥法?二黑爸见对方松了口,立即答道:行,闺女你领回去,娃你跟上,啥事到法院再说。

嫣红爸自知理亏,挪一步算一步,忙点头应道:行!二黑和嫣红的离婚官司,一直拖了一年多。

法庭上,刘二黑只谈他与嫣红感情不合,但不敢承认他父母,他二爸逼他离婚。

嫣红坚持不离。

光讲娃小离不开他妈。

至于在刘家的事,只字末提。

第二年三月,嫣红作手术住院,二黑爸利用堂弟刘老骚在县法院的关系,四天下了三张传票,最后,法院以缺席判决,刘二黑与梁嫣红解除婚约,其子归刘家抚养。

噩耗传来,刚出医院的梁嫣红闻讯,马上瘫在了当院,不省人事。

刹时,院里乱成一锅粥,三岁的虎虎闹着要吃奶,嫣红妈摇着唤女儿。

就连平时不理闺女的嫣红爸,也跪在当院,哭着呼唤:红红……你哭出来吧!……我妮……你哭出来,哭出来,我娃……就好受了!还有那一直就不理嫣红的哥嫂,也从隔壁的新院跑过来,看望可怜的妹妹。

好心的邻居大婶,边拉嫣红妈边说:嫂子,你别哭了,大伙比你难受,这事不怨嫣红。

——这不长眼的老天啊!大伙帮着把软绵绵的嫣红,扶回屋内。

其实,不管母亲的婚姻如何,虎虎就是虎虎,虎头虎脑,虎里虎气。

三翻六坐七个月爬,九站十走喊爹妈。

这娃啥都比别的小孩早。

可是,这娃啥都好,就是认生。

更过百天,除了他妈,谁都不要。

无论在那耍,只要能看见他妈,一晌一晌的都不哭。

嫣红在院里洗衣服,娃在旁边爬着玩。

嫣红到地里干活,娃就坐在地头耍,一点都不烦人。

那天,娘俩在汾河滩油菜地里薅草,旭日东升,苍穹如洗,蝶舞蜂飞,清香扑鼻。

虎虎端坐在粉红色的塑料布上,手舞母亲用野谷草编的小兔,一手一个,笑嘻嘻的玩耍。

身后,麦苗碧绿,菜花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