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不顾大局，分裂东方世界，但我们还只是说说，而你们早就做了。”</p>
“你们借着西方教廷全面入侵的宝贵时机，甚至让南蛮的王国攻打大夏帝国，就是为了造成既定事实，对大夏帝国进行最大的肢解。”</p>
“就你们这个狗屁的屌样，还有资格跟我们说团结？还有资格跟我们说什么顾全大局？”</p>
“我草，我呸！”</p>
“一个个还坐在高位之上，高谈阔论，伟大光正，还摆出一副天大的神圣排场。勾栏场都比这里干净，那些青楼女子的裤裆，都比你们脸面干净。”</p>
“惊诧？有什么好惊诧的？”</p>
“天空书城首宗阁下，冷无伥长老阁下，你们有什么好惊诧的？”</p>
全场依旧死一般的静寂！</p>
当脸皮彻底撕破之后，一切的高谈阔论都便的无效了。</p>
一切的高调，就彻底变成了笑话。</p>
甚至现在一切的威胁，都无效了！</p>
冷无伥道：“廉亲王，我方提出暂时休会。”</p>
廉亲王道：“可以！”</p>
然后，在场所有大人物全部退场。</p>
天空书城首宗带着冷无伥长老所有人离开，进入通天阁。</p>
……</p>
通天阁内，所有人陷入了沉默。</p>
足足好一会儿，天空书城的一个长老道：“能废掉皇帝吗？”</p>
冷无伥长老道：“能，但需要时间。需要圣主和太后共同联手，才可以成功。”</p>
“太后那边什么态度？”</p>
芈王道：“目前，没有态度。皇帝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除非让太后觉得大夏帝国马上要亡国了，她才可能配合圣主，废掉皇帝。”</p>
“不能加快进城吗？用尽一切手段。”</p>
芈王道：“皇室存在千年，本身已经掌握了强大的力量，用非正常手段，更需要时间。”</p>
“不管怎么样，废掉皇帝至少需要一年半载。”冷无伥长老道。</p>
芈王道：“而这一年半载的功夫，内战已经打得一塌糊涂了。”</p>
冷无伥道：“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能承受得起内战的代价吗？”</p>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p>
芈王道：“能够在两三个月内，彻底消灭皇帝的军队，甚至包括镇北王的军队，控制一切局面，扶持新帝吗？”</p>
所有人沉默。</p>
冷无伥道：“就算能够，后果也无法承受。天空书城和皇帝开战，并且把皇帝军队灭了。这对于整个东方世界来说，就是彻底的颠覆，就是思想和秩序的崩塌。”</p>
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段历史。</p>
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稳定！</p>
最……高领……袖被颠覆？被消灭？被打倒？</p>
谁能承受这样的代价？</p>
尤其是在外敌入侵的当口。</p>
可以这么说，凡是最……高领……袖被打倒，被颠覆的国家，没有一个好下场。</p>
一个都没有！</p>
因为那意味着人心的崩塌，秩序的颠覆。</p>
足足好一会儿，冷无伥道：“皇帝卡位太准了，他卡在了我们最最难受的时刻。”</p>
芈王道：“这还是瞪眼游戏，谁眨眼，谁心虚，谁就输了。”</p>
“皇帝表现出了绝对的意志，他不惜丢掉皇位，不惜亡国，不惜整个东方世界的彻底撕裂。”冷无伥道：“而我们没有这个决心，也没有这个意志。”</p>
这是毫无疑问的。</p>
因为对于天空书城而言，他们是占尽上风的，完全可以徐徐图之，而已一点点压制皇权。</p>
天空书城的战略空间太大了，所以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不需要破罐子破摔。</p>
现在……皇帝陛下反而成为光脚的了。</p>
芈王道：“现在的关键问题是，皇帝陛下表现出来的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p>
所有人点头。</p>
没错，这是最最重要的。</p>
皇帝陛下表现出了决绝的意志，完全不惜丢掉皇位，不惜亡国，也要逼迫天空书城的妥协。</p>
但关键他这个态度是真是假？</p>
万一是表演呢？</p>
这种情形实在太多了。</p>
顶级的政治家，都是一流的表演家。</p>
他真的不惜丢掉皇位，不惜丢掉夏氏的千年皇统吗？</p>
天空书城首宗道：“冷无伥，你去和皇帝密谈，去试探一下皇帝真正的意志。切记一定要强硬到底，表现出在两个月内彻底解决战争，彻底结束内战的态度。”</p>
冷无伥道：“是！”</p>
……</p>
冷无伥长老进入镇海侯爵府求见皇帝。</p>
但是，皇帝根本就不见他。</p>
他本来想去见廉亲王，但想了一会儿，觉得见廉亲王是没有意义的，这位大宗正虽然地位崇高，但做不了主。</p>
于是，冷无伥去见了厉阳郡主。</p>
说牝鸡司晨也罢，但是厉阳郡主就是更加能够代表皇帝陛下的意志。</p>
而此时的厉阳郡主，非常难得穿着一身男装。</p>
她其实不是女生男像，所以也不需要英气勃勃。</p>
她就是巧夺天工的美丽，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丽。</p>
所以穿上男装之后，反而更加美得惊心动魄。</p>
因为有巨大的反差感。</p>
冷无伥道：“我去求见皇帝陛下，他不愿意见我，所以和你谈可以吗？”</p>
这个时候，任何臣子都应该避嫌，但厉阳郡主直截了当道：“可以。”</p>
冷无伥道：“我是来下最后通牒的。”</p>
厉阳郡主道：“行，你说，我听着的。”</p>
冷无伥长老道：“在这件事情上，天空书城没有任何退让的空间。一点点妥协的空间都没有，我们承担不起妥协的代价。”</p>
厉阳郡主道：“所以呢？”</p>
冷无伥长老道：“所以，我们想要来确认一下，这确实是你们的最后态度，真实态度吗？”</p>
厉阳郡主道：“对的！”</p>
冷无伥长老道：“也就是说，谈不拢，就只能打对吗？”</p>
厉阳郡主道：“对的。”</p>
冷无伥长老道：“行，那我知道了。”</p>
本来，冷无伥应该说一旦开启内战，天空书城三个月内就可以解决，可以击败皇帝的军队。</p>
但是，他发现不能说。</p>
因为说这种话，本身就代表着色厉内荏。</p>
因为在谈判场上，意志越坚决，态度反而越淡定的。</p>
冷无伥长老道：“那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们表示非常遗憾。”</p>
然后，冷无伥长老直接就走了。</p>
……</p>
通天阁内！</p>
冷无伥道：“皇帝没有见我，我去见了厉阳郡主，对方的口气，依旧没有任何退让。表示出绝对的淡定和冷静。”</p>
芈王道：“这个时候，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必须有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