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心生绝望：‘难道佛祖保佑了明军一次不算，还要保佑第二次？’

他们确实已经没有退路了，连投降都不能。现在天色灰暗，看不清人影，除非全军投降明军有可能受降，只要有一部分人反抗，明军为了减少损失只能将他们全部视作敌人，纵使骏马来回驰骋将他们全消灭。

但如此绝境也彻底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暴虐。萨尔哈大声喊道：“士兵们！转过身与明军拼了！即使被全部杀死，也不能让明军好过！”他的侍卫也大声呼喊起来。

西虏之兵听到这话，也都将最后一点凶性激发出来，大叫着转过头，要最后与明军搏杀。与永明左卫交战的士兵也紧咬着不让他们后退，看起来要拖着他们同归于尽。

此时朱索海与李明芳率领的将士已经退开，曹行率领的骑兵和骑马步兵马上冲了过来，要践踏西虏。

步兵在没有结成阵势的情况下面对骑兵几乎不可能获得胜利，此时也不例外。最后面的西虏几乎瞬间就被马蹄踩在脚下，连惨叫声都没来及发出就被踩成了肉泥，不要说活命，就连全尸都得不到。

可西虏此时也不顾及这些了，即使一个又一个人被马蹄踩死或者被马头撞死，但仍然有无数人挥舞着手里的刀枪冲上来，一直到被打死为止。

也有少数西虏高声喊着“投降”，想要保一条命。但这黑灯瞎火的，曹行和宋瑄岂敢停下受降？更不必提此时局势这么乱，他们也听不清投降的人的喊声，只能将面前所有的人都当做抵抗的西虏，纵马消灭他们，不少想要投降的人也被踩死。

原本来抱有一丝侥幸的西虏之兵顿时知道已无活命之理，眼睛里也露出凶悍的神情，拿起刀枪冲了上来。

西虏之兵以命相搏最终还是起到了一定用处。乱刀之下有马匹被砍伤、砍死，倒在地上将后背的骑士甩下来，马上就摔死了；也有人被西虏的长枪戳中，闷哼一声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