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晖祖这话说的是半真半假。要说这种野兽半夜袭击哨兵,造成的实际损失确实不大,但对夜晚要被派为哨兵的人影响很大。
由于到目前为止,所有被野兽袭击的人都死了,弄得哨兵们人心惶惶,除了站在箭楼上的略微安心外,其它人都很担心。这些哨兵能够接受被敌军袭营干掉,但被野兽咬死就接受不能了,许多人在被派为哨兵时都露出明显的抗拒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公开抗命的事情,但再这样发展下去就保不准了。
为此徐晖祖已经有了撤兵返回伊吾城下的打算。彻底与帖木儿拖下去。幸好敌军减少了活动。
允熥不知他说的半真半假,闻言说道:“既然如此,夜晚加紧防备便是,倒也无碍。现下战局如何了?”
“陛下,现下战局正在僵持。帖木儿守的不漏破绽,每日只是派出兵来与臣派出的兵搏杀,互有损伤。臣也不敢贪功冒进,只能与他就这般对峙。”
“就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破敌之策?”允熥问道。
“陛下,臣等愚钝,并未想出。请陛下责罚。”徐晖祖回答。
“这有什么好责罚的。”允熥笑道:“僵持也比冒进被打败要强。况且朕刚才听得,论起现下交战损失的将士人数,我军还略占优势。着急的该是帖木儿才对。若是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就这么僵持着也好。”
允熥当然不愿这么多精锐将士在和西虏的消耗战中都耗死,但确实帖木儿应该更加着急。若是这里的大明将士都在西北被打死了,虽然不是好事,但允熥还能维持统治;可帖木儿手下的精锐都死了,国内可就是烽烟遍地,偌大的汗国转瞬之间就会崩溃。
“唯一可虑的是,若是之后几日帖木儿发觉这样打仗对他不利,高挂免战牌如之奈何?”允熥担心到。若是帖木儿不陪着这么玩了,他也不敢下令强攻,战争就变成了纯消耗后勤。他不知道西虏有多少粮食,万一大明耗不过怎么办?
“陛下勿忧,帖木儿绝不可能高挂免战牌,就是派出的人再少,也不会不应战的。”徐晖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