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有人说道:“今年的这个殿试策论题目,在下回头又想了想,和几位同省的人也议论过,但始终琢磨不出陛下的另外一层意思,不知几位可有见教?”
“我们也没有想明白这道题目。不过一会儿今科状元也是我大明又一位连中三元的周述周兄要来,他必定可以知晓题目的另外一层意思,可以讨论一番。”另一人说道。
“崇述兄也要来?这可太好了。今年的会试与殿试策论题目都是陛下亲自出的,与他谈论一番知晓陛下的意思,以后做官可要方便许多。”说着,他们谈论起允熥的想法来。
听到这里,昀芷悄悄的碰了碰允熥的手臂,低声笑道:“兄长,那边的人正谈论如何揣摩兄长的意思呢。”
“这也避免不了。自古以来,做官的哪有不想法子琢磨上意的,就是如同包拯这样的清官,为了惩奸除恶,不也得……”允熥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音。
“不也得什么?”昀芷问了一句,没听到回答,不由得抬起头来,见允熥看向三个刚刚从门口走进来的男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好生奇怪。”昀芷马上看出了问题:“其中两人文质彬彬,多半是读书人,没准其中一人就是他们刚才提到的周述。这两个人的长相也像,多半是兄弟。”
“这也罢了,可另外那人却与他们不同。看他的样子,走路下盘坚实,步伐稳当,两肩宽阔,定然是习武之人;又带着一股做官的气度,应该是武将。一个武将为何会与两个读书人在一起?”
昀芷说话的功夫,他们三人已经来到刚才那张桌子,只听原本坐在桌旁的几人都站起来,其中一人热情地说道:“崇述兄与孟简兄来了,请坐。”寒暄几句,又看着剩下那人对周述说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是哪一省的人?”
那人行礼说道:“在下曹徵,见过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