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徐家掌管家事的人是谁?徐晖祖的夫人?还是徐增寿的夫人?治家如此松懈!”
将徐家大多数人骂了个遍以后,允熥坐下来,想此事如何了结。
现在还是开国初年,要说勋贵世家没有劣迹那当然不是事实,但公然害死普通百姓的事情,起码在京城还没有发生过。即使几年前蓝珍的儿子蓝明轩抢夺古董死了个人,也是那人想不开自杀,不是他杀了人。
虽然这次死了人是意外,但朝堂上的文官很可能拿此大做文章。他继位这几年因为战事不断,武将的地位与文官仿佛,但朱元璋当初定下的武将官衔虚高至少比同等的文官高一级,使得文官比武将矮了一头,文官们当然不满意,随时寻找合适的机会对付武将,建业三年初的弹劾风潮就因此引起。难保这次不会有文官借机生事。
想到这些,允熥就十分头疼。平息文官们的不满没那么容易,他现在也没有足够重要的事情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允熥不由得又骂了徐景昌几句,随后对王喜说道:“你马上派人传信给蹇义、黄淮,……,让他们明日早朝的时候挑出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当堂奏报。”现在天色已晚,宫门落锁,虽然他可以宣他们入宫商议,但半夜宣官员入宫,明天早上指不定被传成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连太子已经薨了的流言都有可能出现,他决定还是在早朝的时候将此事拖延过去,等下了朝再与大臣们商议。
“还有,传信给徐景昌,告诉他此事绝对不能轻忽,一定要妥善处置,朕不管他怎么做,一定要让那家人撤了状子。”
若是平常的勋贵,他才不会这么关心此事,会让有司该怎么做怎么做;但徐景昌是他刚刚称赞过的人,让景昌在文官们的弹劾中不得不丢官去职有损他的威名;况且还有宫里妙锦的面子在。
王喜答应着,下去吩咐几个值守的侍卫传皇上的口谕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返回。
允熥自己又思量一会儿此事,拟定了几个应付的办法记在纸上;又抬起头吩咐了王喜几句话,王喜一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