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沉着脸有些不高兴。李世成张口就要借两万两银子,虽然这些银子自己能够拿出来,但这些银子并不是凭空而来,而且家中修建庄堡,那是只吞金兽,处处需要用钱。
江安义在京城的生活并不奢华,正常的开支每月不过二三十两,家中仆佣的佣金十两左右,补给田守楼百余两,加上各种应酬开支,一年的开支不超过千两。李世成零星从冬儿手中拿走的银两就差不多有千两左右,人心不足,李世成的胃口越来越大,这次居然一下子就要两万两。
斟酌片刻,江安义道:“李兄,这钱恕江某不能借給你。”
出乎意料地被拒绝,李世成火热的心思像被泼了盆冷水,愤然道:“安义,我听冬儿说你上次替余庆乐还了一万四千两的赌债,我借钱赎人总比还赌债要强些吧。要论远近,你我之间总要比余庆乐亲近些。你能为他付一万四千两,怎么不舍得借我两万两,莫非因他的父亲是户部尚书的缘故。”
这话有点过份了,江安义气忿地一拍桌子,怒道:“我替余庆乐还赌债事出有因,并非李兄所想趁炎附势。李兄,冬儿说的不错,你是该多花的心思在读书上,而不是整日宴游,无所事事。”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世成拂衣而起,不顾身后冬儿的呼唤,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江宅,连午饭都没有吃。掌灯时分,带着一身失落和疲惫的李世成回到了金玉楼,出现在琼华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