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时被点燃,众人伸长脖子看去,收礼人高高将礼物举起展示。江安义瞥见装在盒中的珠子露出上半部,大小有如鸭卵,估计这两颗珠子的价格就不下于二千两。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轮到了江安义。江安义先将手中请柬递上,然后把手中的字轴送上。有人登记:礼部员外郎江安义,寿词一幅。
收礼的人接过字轴愣了,收了几天的礼,还没有见过仅送一幅字的。要是前人名作,也算珍贵,不过看这卷轴的样子像是新做。收礼人怕是名家所书,展开了字轴。作为收礼人眼光要有,一看这字普普通通,顶多算得上俊逸,自己写的也不比这差,再看落款,平山江安义,正是请柬上的礼部员外郎江安义的名字。
收礼人诧异地看向江安义,他也算见多识广,还从未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按说以江安义这个年纪,多半是替家中长者来送礼赴宴的,如韦相之孙韦祐成。从六品的官员居然能得到刘公公的请柬,按说此人与刘公公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又怎么会仅送一幅不值钱的字画呢?
刘三仔春风满面地走出大门,他刚刚将南阳伯送进院内,今天是大伯,喔,应该叫爹爹的寿辰,自己这个做儿子应该加倍勤快,讨爹爹的欢心。人逢喜事精神爽,刘三仔觉得自己正在走好运,好事一件接着一件,乐得他晚上做梦都笑个不停,这一切都来源于自己的继父。
家中贫穷,听亲爹讲大伯十来岁就跟着人闯北关去了,一直没有消息,家里人都只当他死了。没想到十多年前大伯居然派人来找亲人,家人才知道大伯进了宫,做了太监。太监不就是在宫中侍候皇上的吗?为什么府里、县里的大官轮番来家里探看,家中的草胚屋换成了青砖大院,很快有了田,有了牲口,有了仆人,家里人估计大伯在宫中做了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