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在江湖飘,哪儿有不挨刀的?
一切琐事都办利索后,两个看守开着车带着钱宁回到了少爷爸爸的家。
钱宁下了车,使劲的深吸了一口车外的空气。
虽然是深秋的时节,但却一点儿寒意都没有。
十五六度的空气中,游荡着细小到不能再细小的雾珠。这几天整个干燥的北方,都一反常态的被无边的浓雾笼罩着。
踩着别墅园子里被水汽打湿的灰色地面,钱宁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这个魔窟慢慢地走着,两个看守总是嫌他走得太慢的拉拽他的衣袖往前拎着钱宁。
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到底准确不准确,钱宁一直觉得少爷爸爸的目光始终魔鬼一样地从安静的别墅中穿破墙壁的射向自己。
究竟自己在害怕着什么?钱宁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解。
钱宁并不想学别墅里寄生虫那样,摆出一副所谓高贵的架子,但他现在只是对弯腰屈膝实在有些吃不消,所以他放任自己懒惰的让女仆温柔的手摆弄着他疲惫的双足。
身上的血虽然早就被犀利的药物给止住了,血液暂时没有了流失的危险。
但钱宁身体内部的瘀伤和淤血,或触目惊心的显露在钱宁雪白的肌肤。或深深地隐藏在钱宁原本健康的内部器官中。
他们带来的痛苦是毁灭性的原子级别的。
如果钱宁不是从童年一路磕碰着成长起来的,那现在他肯定是卧床不起,且不住的仰首哀鸣的。
进了一楼的客厅,钱宁跟着两个看守径直的走上了二楼。
少爷的爸爸正在二楼位置比较偏僻的书房中看书,青葱的常春藤姿态优美的盘绕在书房的窗楣上,深秋中偶然来袭的寒流给某些叶子的边缘涂上了深浅不一的黄色。
听见看守的敲门和通报后,少爷的爸爸没什么感情色彩的说了一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