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銀子一贯的关心,钱宁还从未享受过别人的关心。
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做的自己,此时变得罪恶感十足。这一定是从小就被爸爸灌输“一定要好好干活才能有饭吃,生活才有意义”的思想造成的。
钱宁想了想,还是走到厨房开始往下水道里放洗衣机里的水。
正当他用毛巾端着砂锅把炖好的雪蛤往大玻璃碗里倒的时候,平哥已经晒完了所有的衣物,他悄悄的等在门外,怕自己突然进去又会惊到钱宁,钱宁再不小心烫到身体什么的。
等确定钱宁倒完了,他才对钱宁说:“宁宁啊,咱们走吧。你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钱宁用毛巾捧着大玻璃碗的走了出来:“哥,这个还很烫。现在就要走吗?”
平哥小心的接过钱宁手里垫着毛巾的玻璃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是啊,如果要走,现在就得走,我必须快点儿连夜就把你带回家。不能再让那个混蛋祸害你了。”
钱宁有点儿犹豫:“可是……可是还没弄清他是不是能威胁到我爸爸和姐姐。”
平哥说:“你现在给你爸爸和姐姐打电话,他们也不会意识到什么危险。那少爷不是晚上不回来吗?所以他打电话你就接,但是必须得等到出了河北省的区域,到了辽宁你再接。进了东北,一切就都不在他的势力掌控范围了。我怀疑他是在用你爸爸和姐姐诈你一下。你小,你不懂好多人的阴险骗局。你觉得他这样一个公子哥,又不是掌握千军万马的。能把手伸到那么远的黑龙江吗?还有你是不是被通缉?”
钱宁忧郁的说:“是。听他说是b级的通缉。”
平哥叹了口气:“哎。小孩子,怎么头脑这么容易冲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年轻的时候也那样。你慢慢的长大成人就知道人心的恶毒,事态的炎凉了。他是怎么知道你的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