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那兔崽子长得忒像我,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定没在他身上看到我的影子?你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把他和我重叠?“
契少唐觉得兆一鸣这话失礼又欠妥,言下之意即说,他跟兆鹏一起,纯粹因为父子两外貌相像,所以他便理所当然地把兆鹏当成是兆一鸣的替身。
“兆鹏在我眼里,从来就是他自己,你信就信,你要是不信,我说再多也是废话。”
“就算是这样,你跟他在一起,也不会长久的。”兆一鸣不知哪来的自信,语气那么肯定。
他接着道:“你们年纪相差太多,思想和经历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就算我不干涉,长久下去,你们迟早会因为这个问题而产生矛盾,你头脑那么好,肯定清楚得很。”
“兆一鸣,说到底,你就是不希望我跟兆鹏在一起,我没说错吧。既然今天出来了,我就把话搁这儿,兆鹏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我俩既然相互选择了对方,就不会那么轻易放下对方。”契少唐突然又想起个东西,“说到这个,你儿子还真是跟你完全不一样,他没你那么花心泛滥,他身上那份责任感,你可比不上。”
契少唐继续说:“至于以后的路子该怎么走,我俩会有打算,这就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该说的话,契少唐无视兆一鸣那张逐渐被乌云笼罩的面孔,从椅子上站起来,潇洒决绝转身离开,心情许久没试过这么爽快。
一路顺畅,回到车库将车子停好以后,契少唐准备上楼,身后有个脚步声愈发逼近,来不及转身查看,他的双眼就被人蒙住,嘴巴下意识地想喊救命,下一秒就被捂紧,到底没喊出口。
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将契少唐团团围住,把他五花大绑强行推上一辆面包车,一脚油门猛踩到底,迅速逃离案发现场,全程用时不超一分钟,百分之百是早有预谋的。
车子行驶在路上,契少唐安静地坐在座位里,苦苦寻思了个遍,始终想不起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仇家,在没弄清状况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守在旁边的壮汉见他愿意配合,自然也不为难他,毕竟也是收钱办事,搞定分内工作就好,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目的地似乎到了,他被人带下车,踉踉跄跄地走进一间屋子里。
蒙在眼睛上的布给摘了下来。
妈的,哪是什么仇家,站在他眼前的人竟是兆一鸣。
不对,契少唐心中突然又顿一下,开始认真思考起兆一鸣到底算不算是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