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要加班——兆鹏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自从进来事务所实习,兆鹏基本是跟以前那种放任自由的夜生活告别了,平时不是出差就是在公司上班加班,一个礼拜难得有一天休息,都情愿赖在家中狠狠地睡到天昏地暗。
有时候兆鹏也有点小后悔,为了一个赌约拼到这个份上,会不会有些认真过头了?
“小鹏,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报告拿去装订一下吧。”一位前辈抱着一摞刚签完字的审计报告放到兆鹏桌面上。
“好,没问题。”兆鹏爽快地点头,马上把手机收紧抽屉,开始新一轮的杂活。
“小唐,你们组那个新来的小朋友不错嘛,动作挺麻利的。”熊晖从办公室的百叶窗里往外看了一眼。
“还行吧。”契少唐没说太多。
“实习完以后你有想过要把他留下来不?”
契少唐摇摇头,“他才大三,还没毕业呢。”
事实上就算兆鹏毕业了,契少唐也没打算要收,理由只有他自己清楚。
“对了,你上次说他是你客户的儿子对吧?你那位客户是不是叫兆一鸣?”
“你认识他?”契少唐问。
“我不认识,不过他的公司在市里挺有名的,我经常在我一些客户的口中听说到他的事情。”
契少唐不禁有些好奇,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什么事情?”
“就是些八卦呗,说他什么男女通吃啊,身边的伴侣常年没有固定,跟衣服似的频频更换。”熊晖双手一摊,“不过这都是我听回来,也没不一定是真的。”
契少唐嗤笑一声,“那也很难说。”
“不过有一点是绝对真实,兆一鸣他是个单身父亲,当年读书的时候因为不注意保险措施,结果活生生弄出了一条人命。”熊晖指着站在装订机前面的兆鹏对契少唐说。
熊晖走后,契少唐坐在椅子里想事情想得有点愣神,那些压箱底的陈年旧事又不自觉地跑了出来,涌上心头。
兆一鸣这个人,他对契少唐来说,其实也没多少留恋,但却是一个时隔多年也始终解不开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