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轻快的来到了亭子里，看也不看地上的范阳，自顾自拿起了装着猴儿酒的酒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口。</p>

随后，他直接用衣袖擦了擦嘴。</p>

这般的放浪形骸，让林季看的有些发蒙。</p>

曾经的监天司司主高群书，虽然不说端着架子，但总归也是个极其正经的人物，哪会做出这般举动。</p>

似是察觉到了林季的诧异，高群书咧嘴笑了笑。</p>

“见心明性。”</p>

林季一愣。</p>

“什么意思？”</p>

他自然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这是佛教的说法，说的是抛弃伪装，表现本性之类的意思。</p>

他却不明白高群书为何此时说起这个。</p>

可一旁的冯芷若却听懂了。</p>

她震惊道：“你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p>

在见到高群书点头之后，她浑身一震，竟是几乎站立不稳，坐了下去。</p>

高群书则笑眯眯的看向林季。</p>

“越是接近大道，便越会如此。入道修士每进一步，都相当于揭开大道之上的面纱...本就是自身悟道，大道便是自身。”</p>

林季终于明白了。</p>

“所以愈发的接近道成，便愈发的会展露本性？最终在道成之后，也会达到您所说的见心明性的境界？”</p>

“不错。”高群书点头。</p>

“那您...？”</p>

“快了，但还没。”</p>

说这话的时候，高群书脸上的笑容是真的止不住了。</p>

当了多年监天司司主的他，喜怒不形于色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p>

而他却根本不去收敛。</p>

所以林季明白...他是真的快了，甚至比他自己进入入道还要快得多。</p>

</p>

</p>

第五百九十五章见心明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