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是福安杀人又自杀之外，林季想不出别的可能。</p>

他即便在跟午马交手的时候，也不曾放松警惕，他可以确定周遭绝对没有别人。</p>

林季自信第六境的修士绝对逃不出他的探查，如果是第七境，那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p>

但也是这份自信，让他唯独忘记了福安也想让沈宏死。</p>

“先杀了沈宏，然后再自杀？这福安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p>

“这破事，真不能胡乱掺和。”</p>

想到这里，林季脸上带着几分烦躁，直接下楼，将钥匙丢在了柜台上，然后又留下几两碎银子。</p>

然后便直奔京城而去。</p>

这通天镇，属实不是人待的地方。</p>

......</p>

京城，监天司总衙。</p>

在总衙最深处的书房中。</p>

方云山面色平静的看着对面的老者。</p>

“穆相，若是我们的人有个三长两短，监天司不会善罢甘休的。”</p>

“他若是识相，那便安然无恙。”穆韩非老神在在的坐在方云山对面，轻笑着应道。</p>

方云山摇头道：“不，你还不懂。”</p>

顿了顿，方云山的语气重了几分。</p>

“你和那些阉党的狗屁倒灶之事我不在乎，整日在朝堂之上鼓吹监天司有不臣之心，我也不在乎。”</p>

“林季是我们监天司的人，甚至未来有可能成为监天司司主的人，放眼百年，我觉得不会再有人比他更合适，包括我。”</p>

听到这话，穆韩非神情微滞，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p>

而方云山则继续道：“这天下，可以没有辑事司、可以没有阉党、没有你那妄想摄权的女儿！但唯独不能没有监天司！”</p>

“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的。”</p>

穆相沉默良久，不知什么时候，额头上泛起了些许细汗。</p>

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去辑事司一趟。”</p>

可还不等他走开，却被方云山按住了肩膀。</p>

“等着吧。”</p>

“等什么？”</p>

“现在去已经晚了，我们在此静候佳音。”方云山咧嘴笑了笑。</p>

只是这笑容让慕韩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