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的临河村四面环山,一条长河穿透山谷,滋润了居住在村里的人。
“楼小子,又上山了啊。采点蘑菇回来,回头婶给你个鸡蛋。”
被叫住的小子生得眉清目秀,温雅得很,可蹦出的话却那么配不上。
“好咧,婶,最爱您的水煮蛋咯!”
“早去早回啊!”
“嗯,走了,婶。”楼喻顶着灿烂的笑容进入山中,心里温暖,他的亲人老早就去了,留他一个小屁孩,是吃着村里百家饭长大的,他很感谢村子的人,所以时不时上山猎点东西、采点东西给他们。
进山的路,他已经熟透,婶要的蘑菇,他也知道什么地方有,暂时就不急着去。
背着猎箭,向埋着陷阱的地方行去,路上哼着不知名小调,很是惬意。
到了地方,便瞧见一只带血的野獐,楼喻面上一喜,好东西!
赶紧上前绑好,不过獐子一直叫唤,若他想捕猎,可就不行了。
一时踌躇,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就这一犹豫,他发现这是一只怀孕的雌獐,想了想,决定放了,不过先帮它治好伤。
抱着叫唤的獐子,又向着另外几个陷阱点走去,竟是都有收获,他喜上眉梢。
“幸好,你是遇上了我。”楼喻心情极好地和獐子说起了话,“等你伤好了就放你走,别叫了呀。”
回答他的还是几声尖尖低哞,他嗤笑一声,笑自己真是傻,怎么跟只畜生商量起来了。
把獐子安置在自己经常容身的小山洞里,留下食物,他便离开了。
……
一晃几日,楼喻又进山了。
这次不为打猎,而是去瞧瞧獐子伤好了没。
——这一瞧,便搭上了一生。
如往日那般悠闲地进入山中,楼喻琢磨着再设置几个陷阱。
临近山洞,他嘀咕着:“下次不要心软了,真是好麻烦呀。”
獐子的伤仍是好了,他放走了小家伙,看那样子,估计也要临盆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怎么有股香味啊。”楼喻疑惑道,十分清淡,倒挺好闻的。
一边纳闷一边走了出去。
待他离开,一道单薄身影出现,那人墨发披散,肤色莹润,宛若女子。
淡淡的香,浓郁起来。
楼喻步伐不急不缓,朝着一个小山坡行去,到得上面便能瞧见山洞里的情况——这是他偶然发现的。
繁华盛装,万千星辉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