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也是个傻的。
不着寸铁就敢往战中冲了。
但是往回去看,观之这一路,他虽少言寡语,可为了凤绮生,又有甚么不曾做过呢?
周向乾就亲眼见过不少。
在外行路时,夜深露重,彼时还是欧阳然的教主早已陷入深睡,赵青悄悄起身,挪到教主身侧,为他披好衣服后,看了半晌,这才把转身走到挡风那一侧,拄剑坐了一晚上。背挺得笔直,见周向乾醒来,还轻轻嘘了一声。
“我觉少,你们继续睡。”
他面冷心热,看着莽撞木讷,其实细心地很。
第二日凤绮生醒来,笑道:“昨夜篝火燃得不错,我看此地露水也不曾降下多少。”说着他摸了摸赵青袖子那一块,咦道,“你是留口水了?”
赵青一本正经将袖子提了提:“大约是昨晚的兔子太香。”
凤绮生失笑:“我倒不知道,你竟这般馋的?”
赵青故意叹口气:“教主不知道的事还多了。”
周向乾也叹口气。教主不知道的事确实还多了。
余生长远,能得一人为你遮风挡露,何其幸。
池鱼深渊,远不及岸上之人看得清明啊。
各位纷战一处,唯他闲来无事,但他空手而来,不能空气而去罢。做人总得挑点活干。大的没了就小的罢。蚊子再小也是肉。周向乾这般想着,就将目光移向了欧阳然。
莫名被盯上的欧阳然:“……”
他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干甚么。我可是你师弟。我告诉你……啊!”
还没叨叨完就被一拳打翻了。
“太弱。”
周兄嘀咕着甩了甩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