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伟大的遗传基因所赐,他虽然打心里不那么喜欢和人交往,可活了半辈子下来,人缘倒是一直不错;也是巧,他读书和教书的隔壁总是法律系,因此学法的朋友也是最多的,当中有出息的人还能数出几个来——主要是做刑辩的。
这些人,他已经全部联系过一遍。
并不是看不起康司祺自己的律师,只不过有备无患。何况,业内人士更加知道谁是靠谱的,不幸,康司祺那个并不在其列。他一个局外人,能做的不多,尽所能而已。
没过多久,雨下起来了,没有关紧的窗户透进来一阵一阵夹着雨丝的风,空气好像被撕开一条缝,猎猎作响。他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康露洁今天第一次看到庄泽,就见他拖着行李箱下楼,顿时一惊,愣愣地盯着他:“叔,您,你要上哪儿去啊?”
庄泽将行李箱放在酒柜旁,一面转弯进了餐厅,一面回答:“去外地见几个朋友。”
“哦。”康露洁松一口气,丢下遥控器,跑过去,撑着餐桌和庄泽说话,“是不是为了我爸?”
庄泽:“算是。”
康露洁:“我爸知道你要去外地吗?”
小丫头还挺敏锐。庄泽垂眸盛粥,没有立即回答,她马上有了判断:“所以,我爸不知道啊?”
庄泽点点头:“还不知道。”
他坐下,康露洁也坐下了,两手交握在一起,盯着他:“叔,您是不是跟我爸闹意见不合了?”
“嗯?”庄泽询问地看着她。
她又是一片了然:“我就说呢,早上我爸那个样子……怪怪的,明显就不高兴。哎,叔,”她交握的两只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