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康露洁心里一下子涌上一大股复杂的情绪,却生生被噎得没话说,憋出两汪眼泪来,一点出息也没有,吧嗒吧嗒直掉。
康司祺看了,哈哈大笑,又伸手摸摸她的头顶。看她那眼神,和当年看八岁的小团子没半分区别。
独立个屁。别说二十岁,就是四十岁,康露洁在他眼里也还是八岁的小团子,是他从天而降的女儿。和别人不同,他对孩子的母亲没有思怀,从来不会像别人那样看着女儿想起其母,他对这个女儿是毫无杂质的父爱,完整得简直不真实,完整得他半分也不愿意违逆她的心愿。笑罢,他摸了摸口袋,掏出那个号码牌,放在康露洁手里。
“你那丘比特的力量,是真的吗?”
“啊?”康露洁瞪着号码牌上的数字,吃惊得眼泪都忘了掉,“您,这个……另一个不会在庄老师手上吧?”
康司祺微笑:“不然我给你看这个干什么?”
“啊!!”康露洁扑上去,搂住康司祺的脖子,笑得眼泪横飞,“真真真,特别真,比您上南海给我带的珍珠粉都真,您俩拿了我的号码牌,一定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快说说,庄老师高兴不高兴?你们俩进展到哪儿了?还有,你们俩为什么不上台领奖?”
康司祺这下又懒得跟她亲密了,一把将她掀了下去,坐直了身,拉一拉衣服,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正色道:“你的庄老师前天跟我闹分手,这你能答应吗?”
康露洁一惊,又迅速反应过来,随即一拍大腿:“不能!坚决不能!”
康司祺抿抿唇:“好,帮我追回来。”
康露洁手一扬,敬了个军礼:“是,长官!”
敬完礼,又腻过去,拽着康司祺的衣角,晃了晃,带点试探地问:“爸,我感觉,您这次是认真的……我的感觉对不对啊?”
康司祺放松了身姿,目光投向窗外,又是过了半晌,才开口:“应该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