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人还是很准的。”赢锋凑到司睿耳边说,他的手从开了一个盘扣的腰侧伸进去,贴着里衣揽抱着对方,比起玩弄倒更像是拿对放当个暖手炉子。
司睿没有理他,拍开他的手,扣上身侧的盘口,站起来坐到一边后对伯贵吩咐:“让他进来。”
他可以在司家放任赢锋的胡来不过是补偿利用了对方摆脱亲事的事情,但这里是他重整旗鼓必须扬威立信的地方,他可不像对方那幺不要脸。
俞富年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豪华的马车,便便手:“不妥不妥,我这浑身的泥巴哪敢上这车啊,我脚程快,不会拖大少爷后退的。”
“大少爷的让你上就上来,别啰嗦了大半夜的,快点儿吧。”伯贵的催促了一句,让开一侧让人上来后撩起帘子,里面的暖流一下去涌了出来仿佛另一个世界。
“大少爷好!”俞富年给伯贵说了路线后,钻进马车里直接跪在了角落里请安,眼角好奇的瞅着塌上贵气的两个人,一个威武的男人侧倚着一派慵懒,长腿耷拉在地,他只敢打量那人脚上穿的金丝麒麟纹黑靴,不敢抬头;另一个稍显纤细的男人端坐在另一侧,青白的锦缎襕衫下摆盖住双腿。
“抬头。”司睿说。
俞富年兢兢战战的抬起头望向问话的青年,耳边是马车行进的轱辘声,烛火摇曳着在青年瓷般细腻的皮肤上染上缥缈的红晕,见着司睿的瞬间他就立马涨红了张脸,一直只知道大少爷腿脚不便但博学多才,总以为应该是一个儒雅温和的青年,却没想——
但是那双狭长双眸里射裂暖意的锋锐令他不敢轻亵半分,冷淡却不带疏远,每一分寸都掌握的刚刚好,俞富年榨干他那仅剩的词汇也只能蹦出个神仙二字。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司睿问。
“我、不、是小的爹让小的中午就在村口等着哩!我娘本来还说司府里我们这里远着,怕是要明儿一早才到,但是爹觉着不妥就一直让我等着哩。”
司睿听罢示意了一下小桌上的残羹剩饭,“先吃点东西。”
俞富年看向那大半碗的红烧肉和细白米,还有飘着油星子的汤咽着唾沫,想起自家爹千叮万嘱让他不可逾矩的话,摇着头说,“这哪能……我、额——小的爹给小的带着干粮哩!”
他说着还证明般的从怀里掏出干得发硬的馍馍,一时间又涌上一股子羞涩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