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之手肘搁在桌子上单手收拢成半拳支撑在太阳穴处,打量着盛睿的同时浅笑问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小队都是你做主?”
“隋炀之,”盛睿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强硬的语气中带着点不耐烦,原本如果对方愿意规矩一点,帮搭档装备战服本就是触纹师的指责之一,“我不管你为什幺进教会,盛司铎告诉了我你不用按照教规行事,你穿你以前的服装也完全没有问题。小队是中级战队,2人组。战斗器是闫执事的儿子闫御明,触纹师是方歆娜——很漂亮。”
“有你漂亮?”隋炀之笑着反问,他观察着盛睿,虽然这个人将一切都解释的很清楚,甚至透露了几分为他考虑过的样子,却无时无刻不在把他往千里之外推,或者说盛睿根本就没有将任何人看进眼里,他低哑着声音暧昧的说,“你怎幺会不知道我为什幺进教会呢?”
说着伸过手就打算去固定对方的下巴,一个盾纹瞬间竖立在两人中间,让他不得不收回自己越界的手:“啧,难道不是你勾引的我?”
盛睿不怒不羞,神色没有躲闪,耳尖没有泛红,无视并平静着将重点拉回见习的事情上,在便签上写上一串数字,“后天早上9点去小队报道,这是我的联络号。”
“呵,”隋炀之站起来,开出自己的条件,“把衣服弄好了后天前送到红野庄园——”他走到门口,把盛睿的外袍挂回去,回过头看着盯住他目光不善的人,“——以后不要擅自做主,没有下次。”他舔了舔唇,无声的用口型说了最后的结尾:“小——骚——货。”
隋炀之知道盛睿这种人,你如果忠心耿耿的死缠烂打,只要不越界,他可能会和你打一辈子太极;你如果太过强势,横冲直撞,他可能立马与你同归于尽;这种明明骨子里骚透了又偏偏端着矜持不肯放的货色,只能一步一步蚕食他的底线和意志,将他逼到角落再无退路,再施于他承诺与安全感,然后就能看到他的臣服,看到他用各种理由麻痹着自己向敌人献上一切。
爱情?哪有什幺爱情——都是套路罢了。
他回到房间,甩开浴巾躺在床上,以拳捶心,喃喃自语:“等我让你看到这人是怎幺被我征服,怎幺背叛着你在我胯下辗转承欢时,你就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而且对方最大的弱点还是你送给我的信息。”
忠诚?哪有什幺唯一——不过是欠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