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闻言哼叱了一声,凉凉道: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要开球?她这辈子有看过马吗?这幺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就只有你愿意接,待会要是有什幺万一,你小心脱不了干係。
有这幺严重?麦利纠结起眉毛,似乎在研判云希这句话有几分道里:我想着白先生今天难得也要上场,来都要来了,当初校方找我,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穆承雨轻咳一声,正色道:云希骗你的,德大的球场是符合国际标準赛式的规格建造的,安全防御措施都很完善,马匹也都是自己培育出来的非常温驯,况且就算真的出了事,也跟你一点关係都没有。
麦利这才如梦初醒,忍不住狠瞪了邵云希一眼:你就只会骗我,还是承雨比较好。
邵云希骗了人也面不改色,忽然伸手搂住穆承雨的肩膀,居高临下得瞅着比他矮一头麦利,彷彿在看一颗电灯泡:怪了,你跟承雨哥到底是多熟。
嘴上怼虽怼,他却暗自深呼一口气,扑鼻都是穆承雨身上甘甜沁冽的清香,一时间有些沉醉不可自拔,弩着英挺的剑眉不肯说话。
穆承雨早知道邵云希私底下是个孩子气的人,或是说他每次看到的邵云希都是这样没有架子又爱使性子的大男孩摸样,不禁无奈得抬眼瞅他:现在是什幺情况,你把我带上来作什幺,我现在是要走还是不要走。
近在咫尺的距离,邵云希只觉得自己好像骤然掉入一团花圃铺置的泥淖,丧失了一切感官。
麦利笑瞇瞇得抢在有些愣神的邵云希前一步道:走什幺,马上就要开球了,我们这里可是超级vp席。
白杉城百无聊赖得坐在球员休息室的沙发上,他边浏览着邦联新闻,边应付一旁机哩瓜啦吵个不停的邵文祥。
哎,咱白大公子可真是处处留债哪,走到哪里都有佳人回首的芳迹。邵文祥倚着沙发边,随手拿起茶几上準备的新鲜瓜果,往嘴边塞:哟,这小黑桃跟咱以前那时候吃的一模一样呢,好像又回到大学那会的感觉了。
同在休息室内的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宁安晏,另一个则是被人戏称笑面虎的林家三少,林谦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