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语嘴角收回了一些弧度,轻描淡写道:我们以前是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那不是离好久了。紫重影很不是滋味道:太夸张了,你们俩三十几的老男人聚在一起不会腻味吗,他年纪也不小了,干嘛不成家,成天在你面前晃悠,看了就碍眼。
穆承语并没有把他的埋怨看在眼里,只是伸手摸了摸紫重影白皙紧緻的脸蛋,眼尾的笑纹温柔得描绘着他身为年长者的包容:你是不是只要跟我有关係的东西都讨厌,除了赤九狼,还有我的狗。
讨厌死了,紫重影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暗紫色的瞳孔闪烁着跋扈的少年傲性,以及不知明涌动的晦暗:我讨厌他们霸佔你的时间与精神,你是我的东西,怎幺这点忠臣都做不到?
你不喜欢这样?穆承雨轻声反问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当然不够。紫重影从背后将穆承雨拥入怀里:我要你眼中只有我一个人,永远待在我的身边,不要对其他人好,不准你跟那块木头单独见面,也不许你养那只臭哄哄的笨狗,这样才叫对我好。
他没等到穆承雨的承诺,而是逕自扯开他的衣领,对準脖颈上那块毫无防备的禁地狠狠咬了上去,穆承语当场吃痛得抵抗了起来,不安分的反抗更加激化了alpha本能的对于配偶的控制慾,他把穆承语压在流理台上,刷啦一声,就把脆弱的毛线衣撕扯成两半。
恍惚间,穆承语唤醒了一些不好的记忆,疼痛的,屈辱的,带着浓稠的哀伤,与永无止尽的苦闷,他突然觉得这些记忆的结局是好的。
在死去的那剎那他甚至是有些痛快的,他自由了,不必再被束缚在病魔缠身的躯体,在了无生趣的人世上苟延残喘。
睁开眼的时候,那些记忆就如同蒙着面纱的前尘往事,然而一旦阖上眼睛,却又清晰的让他害怕,害怕他这重新复活的一世,是否能摆脱上辈子被愚蠢束缚的自己。
《第一世》
穆承语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窗外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