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狗回家之后,罗威纳犬见主人并没有要同他一起进屋的意思,难得眷恋得黏在穆承雨脚下,穆承雨挥赶了几次都无效,只好揉了揉狗毛,带着他一起前往他原本预计要去的地方。
他开着一部低调的灰蓝色轿跑车,载着一条狗,悠闲自如得开往了沿海区得一处私人小港口,穆承雨在那里租借了一搜小游艇,他只要有空时,就会独自一个人开着游艇到邻近海岸的私人海域,放一竿长线,钓钓鱼,喝一点小酒,更多的是躺在沙发上,徜徉在浩瀚的星辰当中,独自一个人。
这样的寂寞,沾染着闪烁的星光,对他来说恰到好处的怡人。
然而今晚却多了一条狗,又是另外一种风情,一直到夜半,穆承雨半梦半醒得啜着不含酒精的软饮料,大黑狗就趴在他的身边偶尔抬起眉毛望着他,穆承雨才想到他还没有餵他吃饭。
他翻找了一会游艇内的冰箱,果不其然找不到什幺给狗吃的东西,他带着歉意安抚了一下可怜兮兮的大狗,把鱼线收了回来,準备回港。
回家的途中,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接起来,就听到男人华丽而跋扈的声线,在寂静中奏出壮盛的乐章:穆,你在哪里?打你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搞什幺东西?
男人没等他做回应,又接着霸道得令道:我今天刚下的飞机,几个哥们聚一下,你现在就过来。
穆承雨叹了一口气,轻声应道:嗯。
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单音,男人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立刻不悦得扬了八度,幸好他待的地方音乐太吵杂,要是搁在一般的场所,那音量已经称得上是破口大骂:你喝酒了?这夜都还没过一半你就给我醉了,你在哪里喝的酒?啊?
我没喝酒。穆承雨微微拉开了电话的距离,试图安抚对方:我在开车,待会见吧。
十五分钟。男人哼了一声,俐落得挂断了电话。
待穆承雨将狗送回家餵狗食,再次开进市中心的精华区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他把车交给泊车小弟,才姗姗走进一家奢华销金的高级俱乐部。
茶城的高级俱乐部向来只认人不认钱,穆承雨没想到他居然连黑卡都不用出示,前台漂亮到不像是真人的服务生就急匆匆得带领他来到了顶楼的隐密包厢。
一推开门,浓郁的酒香,脂粉味,夹杂着各式或清或烈的信息素,扑鼻而来,比起香甜可口的o.ga信息素,对气味不够灵敏的beta而言,一股股张扬而骄矜,肆虐又充满压迫感的alpha气息,更让他感觉到被侵略的不适感。
穆承雨刚踏进来,马上有人通报:nk,你的小老闆来了喔。
嬉闹声中传来些许讥笑的声音,似乎在笑他来的太容易,只值一通电话的功夫,又似乎在怪他揣着不必要的面子,就为了挣扎迟到那幺几十分钟的体面。
想当然尔,穆承雨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应该说他甚少会去在意什幺事,就算尔偶吃点小亏,他也全然当作是生活的一部份,也正是因为这份怡人的脾气,让许多人都很乐于跟他做生意,何乐而不为,他天生就是这种个性的人。
他的出现,让整个包厢内所有人再次不约而同得将目光聚集到沙发正中央的男人身上。
男人是一位极年轻的alpha,一头暗红色的秀髮,白皙紧緻的肌肤,和一张对华人来说过分深刻的俊美容貌,不消一句话,他的外表就象徵了他的一切,他纯正又尊贵的血统,以及他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顶级基因密码。
男人抬起一双浓紫色的眼睛,阴郁而低沉道: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