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下。”胤眹见燕挽扳住自己肩膀,又道,“我说毛笔。”笔身铭文清晰可见。
一时屋中鸦雀无声。
“燕挽,你扶我起来,自己坐上去。”胤眹闭目道。
“什幺?”燕挽松劲,平直笔身一端下垂。胤眹睨燕挽一眼,伸出舌头舔舐笔尖:“燕挽,你是变态。”
“法师,这是您的头发。”燕挽道,“何况法师已原谅燕某。”
胤眹道:“我没有。”
“平安寺中……法师切莫抵赖。”燕挽道。
“你那时不是说喜欢我幺?”胤眹道。
燕挽道:“那,法师误会了,学人现在拖您出去,请法师当作无事发生。”
胤眹露出一个如梦似幻的甜美微笑:“施主在佛堂也说过喜欢贫僧。”
燕挽道:“学人当时想强调后半句。”
胤眹舔了舔嘴唇道:“你说,学人未得首肯,陡生邪念,轻举妄动,有损法师清誉……”
“我说,见物眼开。”燕挽插道。
“我没听见。”胤眹道。
“即便如此,法师连没有偷都知道,该也早就知道此笔存在罢。”燕挽道。
“贫僧那是为还钱而跟踪施主。”胤眹理直气壮道,“听得二位施主这般谈话,贫僧还如何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