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学。”胤眹坚持道,仰头像小狗一样舔了燕挽下巴,“我教你。”
胤眹压倒燕挽身上,一点点舔湿燕挽的胡茬。燕挽皱眉道:“出家人不蓄须便罢了,法师为何以此要求燕某?”
胤眹不答,咬住刀背,刀片缓慢刮擦,清理燕挽的下巴。燕挽无奈,只得闭嘴。
胤眹以唇齿控刀依然游刃有余,凤目注视着燕挽下巴上的短da n. 枝,不染情欲的模样反而叫人心动。唾液粘稠的质感与皂荚打出的轻盈泡沫大相径庭,刀锋一下下与柔滑肌肤摩擦,发出规律性的声响,酥酥麻麻,不知不觉令燕挽精神放松,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胤眹此刻专注而认真,燕挽却觉得他好像在笑。咬着一把剃刀如何笑得出来?是困了吧。为了防止国师大人受伤,燕挽扬着下巴动也不敢动,脖颈耐力早就到达极限。在肉体紧绷和精神放松的矛盾之中,他渐渐睡去。
燕挽步入禅房,胤眹正对镜剃发。一般国师大人将头剃得如此干净,不是有法会就是要去相府。胤眹看见燕挽,将剃刀伸进盛着清水的笔洗中涮了涮递出去:“不知施主学得如何。”
燕挽接过剃刀,按住胤眹湿发轻轻刮下。镜中的胤眹身着青灰僧袍,腕缠佛珠,眼帘低垂,一副内敛禁欲的假象。
“官家伐辽,任燕某监军。”燕挽道。辽主新丧,太后专权,宠信外戚,皇帝自以为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一干文臣鼓动下准备分三路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