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先拜父亲,再教训仆人:“相府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我。以后未经允许莫让他进来。”
燕挽本想等下朝后给父亲答复,哪知今天鸡飞狗跳的。智斗流氓,反守为攻,他未觉自己行为不妥,但胤眹怡然自得顶着满头青斑,难免叫父亲误会。
燕父心事得证,燕挽也回来了,便没再待下去。燕挽走向胤眹,被日光拉长的影子渐渐将胤眹笼罩:“这面可合法师口味?用不用再给您上壶茶?”
胤眹探出舌尖舔掉嘴角酱料,勾唇道:“官人。”
燕挽背手答:“秃驴。”
胤眹并未气馁:“老丈。”
燕挽连身子都背过去:“龟孙。”
胤眹抄起半根黄瓜嘎嘣嘎嘣地嚼着,感慨良多:“施主道貌岸然,不想内心猥琐,十年前贫僧不过十一岁……”
燕挽无视胤眹,命仆人切三斤羊肉来涮。仆人小声问道:“主子吃什幺菜?”燕挽摆手:“我只吃肉,再来两坛烧刀子。”仆人不解,还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