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故作惊讶,实为称意道:“难得燕卿有事要向人讨教,那,吾便依你。”
燕挽领命,归家换过常服,至护国寺。此刻僧众在禅堂行香,大雄宝殿空无一人,燕挽立于佛像侧前,感受宁静。他来此不过是做做样子,国师就是白发三千丈又与他何干?皇帝问起,答个“没有关系”,这事就结了。
燕挽掐算时间,偶一回身,青丝垂肩的胤眹对他温和笑道:“燕施主,稀客呀。”
胤眹进,燕挽退。燕挽忽然想起自己没理由退,遂停住。
胤眹收起笑容,真挚道:“施主要做什幺,接着做便是,不必在意贫僧。”
燕挽道:“燕某要做的便是立在此处。”该带领僧众跑香的住持提前一炷香时间出现在正殿,跟他说,“各干各的”,能是真心?想必不论他作何反应,这位住持都会将事情发展掰向自己期望之处。
果不其然,胤眹款步上前,先解下燕挽腰间金制鱼袋,再解腰带,和善道:“那施主可千万好好立在此处。”
燕挽曲领袍衫的扣子被解开,露出白色衬衣;他左手穿过胤眹发梢,揽住胤眹后颈,茶色眸子缓缓转动,不经意对上胤眹凤目:“法师是否想说,昔日在禅房中蒙燕挽相助脱过一件衣裳,所以来而不往非礼也?”
“贫僧这点心思,瞒不过施主法眼。”胤眹面上浮现一层轻薄笑意。
燕挽最适合穿紫衣,尤其衣襟半敞,显得慵懒而神秘,宛如谪仙。他盯住胤眹下唇,玩味一笑,突然收紧手臂,右膝猛顶胤眹命根子。
胤眹咬住嘴唇,生生接下这一击。他一手从后勾住燕挽袍领,一手勒紧燕挽后腰,在压燕挽倒地的同时生生撕开燕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