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最痛苦的一年里……正是因为失去了苏衍,深入骨髓的调教导致他生理活动紊乱不堪,在无数次绝望的嘶吼中和斑驳血迹的照映下,这种控制力才缓缓减退。
直到今天,他仍然记得那种绝望和无助,只有在脑海里拼命想象苏衍应允时的样子,他才能排泄出来。
陆柯看着卿墨的眼神由平静愈发深邃,射出的视线灼烧着他的心头,仿佛地狱里的冤魂般纠葛着刻骨的恨意,与爱意交织。
被目光笼罩着的他如坠冰窟,血液凝结成了片片薄冰,锐利的棱角刺得他胆寒。
陆柯不敢再说下去。
气氛凝固了几秒,冰墙渐渐碎裂崩塌。
“生理控制。”卿墨嗤笑一声,竭力隐藏的哀叹似一缕微风飘过,“在这之后如果失去了主人,那奴又该如何。”
陆柯嘴角一抽,boss什幺时候有闲心关心m的视角了。
“如果抱着抛弃的念头,那幺一开始就不应认作私奴。而如果是不可抵挡的原因……”陆柯轻轻地说着,仿佛想起了什幺事,唇间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淡笑,“私奴的本分,就是整理好自己,随时等待主人的归来。”
等待。
从不认为自己被抛弃,所以等待。
卿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撼,气息有些不稳:“行了,你回去吧。”
陆柯点了点头,顺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转身。
嫌弃的声音从脑后响起:“东西放下。”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他们比你有用多了。”